“如果是死战……你敢跟吗?”罗太清看向秦孝法。
秦孝法失笑摇头道,“白鹿书院就这么瞧不起人?”
“从书院角度来讲,你我是死敌。”
“就算在战场,我也想着怎么让白鹿书院多死些人。”
“但罗太清,你是知道的,这是书院之间的争斗,我们都做不了主。”
“在这场战争里,光论杀敌,我可是六个人中的第一!”
秦孝法双眸静静地看着前方,身上的气息不断在酝酿,
“十年前,白鹿书院若是胜了,也不会给我们活路。”
“所以,你也别怨我!”
罗太清深吸一口气,“十年前的事,我这一辈的学子,甚至都只是听说,只知道里面的水太深。”
“结果现在却让我们这些学子,要为了当年的恩怨撕破脸皮。”
“我们大晋的国运都弱到这种地步了,难道不能一致对外?”
温炎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而后哈哈大笑,
“罗太清,你忘了吗?人族永远都不缺两件事。”
“一件是温饱不知的时候,团结一致勇对外敌。”
“另一件就是饱暖既足之时,内部倾轧争权夺利。”
“况且,大晋四院一监,堆积了无数强者,那些三品大儒高高在上,稳坐文圣宫,他们要的是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
罗太清苦笑着轻叹一声,
“我们走的明明是文道儒道,明明是圣人道,结果却把兵家的‘一将功成万骨枯’学了个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