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为何会出现这般情况。
大晚上,文昌碑突然闹出这样的幺蛾子,实在让人摸不清头脑。
但很快有些消息灵通的人,得知各地文昌碑都爆发出异象,瞬间如遭雷击,久久说不出话来。
京城,
翰林院何昌文,正着急忙慌一路小跑,前往翰林大学士沈寒松的府邸。
这还是第一次沈大人如此着急地召见他。
“卑职见过沈大人。”何昌文来到沈寒松的书房,恭敬行礼道。
沈寒松示意何昌文坐下,然后挥挥手,将书房门关上,
“宫里传来消息,着令翰林院明日将《行路难》抄送至各地府学、郡学、县学。”
何昌文愣了一下,“沈大人,这于理不合吧?”
“这种事,不应该是国子监去做吗?”
沈寒松讳莫如深地摇头道,“今晚的动静极大,谁能想到《行路难》这首诗竟然契合了国运?”
“大晋如今正处于内忧外患之际,结果《行路难》一出,引动了全国的文昌碑。”
“偏偏写这首诗的人,还是白鹿书院的太白。”
“国子监和白鹿书院本就不对付,此事若是交给国子监去做,难免有失偏颇。”
何昌文满脸苦笑,
“这都什么事儿啊?都是大晋文士,何苦争的你死我活?”
“这种事我们就不要掺和了。”沈寒松摆摆手,“国子监直属于朝廷不假,但上面终究还有一个圣庙。”
何昌文了然点头,四大书院在晋国之中相对独立,又占据高位。
国子监便是朝廷的制衡之法,各地县学、郡学乃至府学的学子,都可被选入国子监。
奈何双拳难敌四手。
国子监再强大,也无法对抗几家书院,所以还要有圣庙扶持。
这下子国子监有了强大的立足之本,但朝廷却也受到了圣庙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