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做了好几年学徒的教谕,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让学子接受。
李长安昨日的术数课业,今早也在修身院传开了。
“听说了吗?昨天李长安带着那帮拖后腿的家伙,在外面逛了一个多时辰,还说是术数课业。”
“昨天郡城好多百姓都在议论,大街小巷不少人都把这事儿当成了乐子。”
“真是徒惹人笑,堂堂书院学子走街串巷不说,还不停询问路边摊的价钱,这算什么课业?”
“难道准备放弃文道,改走商道,做一名商人吗?”
“搞不清楚李长安是怎么想的。”
“还是再看看吧,毕竟是书院功臣,做教谕也是第一次,难免有些偏颇。”
“也对,李长安好歹够硬,敢跟外人硬碰硬,就是不知道太白怎么了?”
“明明刚的不行,敢跟大师文宗叫板,七月却直接没了声音,不会真和那个秦孝法说的一样,要改换门庭吧?”
这话一说出来,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不少学子都变了颜色,
“应……应该不会吧?改换门庭,以后白鹿书院可就成了死敌,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扛得住?”
“希望如此吧,太白要是改换门庭,恐怕另外三家书院和国子监早就抢疯了,白鹿书院的威胁又有什么用?”
“况且,太白会害怕一个书院的压制吗?”
又是一阵安静,一名学子无奈苦笑,
“至少在文圣榜上,反倒是太白一人压制一个书院。”
……
下午,天地院第九楼台,
安南不时看向身边的空位,等到未正二刻(下午两点三十分钟),李长安还是没来。
周子瑜走过来,“李兄去哪儿了?”
安南抬了抬眸子,“我怎么知道?”
“那你怎么不问他?”
“为什么是我问?”安南手上一顿。
周子瑜干笑一声,“我这不是以为你会问嘛,以前这时候他早该到了,你说会不会因为昨天的术数课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