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饮棠对美术课充满期待, 连缺油少盐的食堂餐都没打消他的兴致——毕竟总也不会有比营养餐更难以下咽的东西,徐饮棠不一样能面不改色地全部光盘。
同样的,其他同学对他古怪起来的态度也制造不了什么伤害。纵然说是说少年人不知轻重的恶意最为残忍, 但就这只敢远程指指点点嘀嘀咕咕的程度, 徐饮棠只觉得好笑。
就像羊群开会,满耳朵咩咩咩咩。
不过时月白旁观了一会, 表示这种心理压迫手法对普通人还是挺有用的,所谓人言可畏, 无形的恶语比刀子伤人还疼。
此外如果一些心理防线不够强或者感知力过于敏锐的玩家没做好准备,也很可能会被这种如影随形窸窸窣窣的恶意影响,造成一定程度的判断干扰。
不至于到理智检定的程度,但肯定喜怒无常得堪比女孩子每个月的那几天。
别问时月白怎么对女性生理对情绪的影响如此了解,他们队里张怡心每个月那几天的时候,嘴贱如许琪都老实得像个哑巴。
全都是血泪的经验之谈。
只可惜徐饮棠期待了半天,最后伴随着上课铃声走进教室却不是万众期待的余老师,而是上午已经连上了两节课的数学老师。
“美术老师有事请假了, 东西都收下去, 这节随堂小测。”
数学老师说着开始往下发卷子, 很有数学老师风范地无视了下面一片哀鸿遍野。
“又又又是数学课,救救孩子吧!”
“这都三个礼拜了!这学期我们还能有美术课吗?”
此外,还有些学生小声嘀咕着三周不见的美术老师的去向——
“余老师是不是不回来了?我听说他准备辞职了……”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好像要搬到外地去!”
“我是去给教导主任送东西的听到的,说是辞呈都交了!”
“不要啊——我好喜欢余老师的……”
徐饮棠支着耳朵捕捉每个学生的闲言碎语, 同时转身把最后一份卷子传给许仲平, 看到许仲平正呆呆愣愣地听着其他人讨论“余老师”辞职的事情, 神情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噩耗。
说是天塌下来了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