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更是冲进屋子里,又要上吊。
沈大福抱头蹲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一般。
一边是母亲,一边是媳妇,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沈泰看着儿子如此,也是叹了口气,杵着拐杖进屋劝说,“你这是做什么,非要干涉孩子自己的生活吗?”
闻言,杜氏丢开手里的绳子,反问道:“干涉?当初我跟着你的时候,婆婆不也是这样的吗?你不也是站在你娘那边对付我的吗?怎么大福就不行?也是你娘要我必须为你沈家留后。”
“这些你都忘了吗?你晓得看何秀秀,你当初怎么不晓得可怜可怜我?她何秀秀霸占着我的儿子,我都不能和大福说话了?”
沈泰张了张嘴,无奈拂袖离开,只丢下一句。
“不可理喻!”
他丢下杜氏,阔步出来,见着何秀秀真的要走,赶忙好声好气,“秀秀,我知道过去都是你娘激进了些,往后爹会好好劝诫你娘,定不叫她再这般逼你。”
“再说了,你娘对你一直都挺好的不是吗?你要不,再考虑考虑?”
何秀秀抓着叶青葵手臂的手收紧,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
她对自己挺好的?
她的好,整个村子里谁不知道她对自己好。
又有谁不知道自己无法生育?
就连山贼劫住自己那日,她那般激动,也是因为担心自己被糟蹋,给她儿子抹黑。
更是看到别的女人如何如何有成就的时候,就回来挖苦自己。
多少日子了。
每当沈大福不在家,自己要喝多少奇奇怪怪的东西;又要听多少戳心窝子的话?
自己双亲病逝,已将婆家当做自己的家。
可显然,婆母不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