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钱婆子揪着身旁的老汉,瑟瑟发抖。
现在的她最怕天黑。
这一到天黑,之前那般诡异的事情就会出现。
白天打瞌睡,晚上不敢睡。
连续几天,给她弄的脑子都不灵光了。
“你干嘛去?!”
见自家老汉理着衣裳似是要出门,钱婆子的心都提了起来。
这外面乌漆嘛黑的,老头子出门做什么?
他要是走了,岂不是就留下自己一人了?
老汉撑了撑衣裳,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村长叫我过去说事。咋的,这村长喊我,我也不能去了?”
一听是村长叫他,即便钱婆子再不愿意,也没有办法反驳。
悻悻地收回干枯的手,钻进了被子里。
将全身都包裹起来,只露出个脸。
“那,那你可快些回来。我一个人在家,渗得慌。”
“你那嘴平时积点德,就不会这么怕了!”
老汉冲着她不耐烦的低喝一句,转头便离开了家门。
门“咔”一声关上。
钱婆子心里这才安稳些。
今夜可得学乖点,再想撒尿也绝不起床!
她顺手将床头的油灯点亮,昏暗的烛火跳跃了两下,霎时间将屋子照得亮亮堂堂。
窗户缝里刮进来的风,吹得烛火有几分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