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宁听闻方开济被拦在沈府门外,她心急如焚地赶回来。
“阿济,你终于回来了。”被方开济搂在怀里的那一刻,沈子宁再也忍不住哭出声。
那个面对方家咄咄逼人也不甘弱势的沈子宁。
那个饱读四书五经、满腹经纶的沈夫子之女。
那个平日里人前要强、相夫教子的方少夫人。
这一刻,沈子宁放下所有戒备,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向方开济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子宁,是我不对,没能照顾你们娘俩。”方开济无比自责道:“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纳妾,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儿。”
“嗯。”沈子宁点头,擦干眼泪。
“走吧,咱们先回方府,把一切都讲清楚。”沈子宁道:“父亲那里,我回头自会向他说明。”
“以他老人家意思,非要我们二人和离不可。”
“你也知道,我娘难产而死,父亲就我这么一个女儿,他啊,又是个老古板。”
“说什么和离之后,他养我,他又哪里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沈子宁娇嗔道。
“子宁,这件事说到底是我们方家不对,回头我定当向爹他负荆请罪。”方开济神色认真道。
“嗯嗯。”沈子宁用力点头,“那我们先去方府讲清楚,待晚些时候爹回来,过来跟他也讲明,然后再接走麟儿。”
“这两日带着麟儿在家小住,爹可高兴了,瞧得出来,他喜欢麟儿喜欢的不得了呢。”沈子宁抿着嘴唇轻笑道。
“既然爹那么喜欢麟儿,不妨我也搬过来,陪你们娘俩在沈府一起小住几日。”方开济道。
两人商定,登上马车,先回方府。
方府门口,方夫人翘首以望,不时拉着身旁的王雪兰、王婆等人询问着。
“阿济现下到哪里了?眼看巳时都要过去,怎得还不见他人回来?”
“往日从京都回来,他都是申时城门一开就进严州城,今天莫不是遇到什么麻烦,给耽搁路上?”
“哎呀,可千万别像那谭家大公子一样...”方夫人面色担忧道。
“舅母放心,表哥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不会出事的。”王雪兰在旁侧宽慰她说道。
“再者说,方家那么多护院高手来回护送,除非是那不长眼的才敢上来招惹,到那时候,双方谁吃亏还不一定说得准。”
方夫人听得她这话,心中放心下来不下,长舒口气,说道:“还是雪兰懂事会说话,不想沈家那个丫头,人家京都长大的,到底是厉害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