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因此,二人越来越没了兴致。
采薇哭哭啼啼说道:“我也不是那等浪荡妇人,每天只想着夜里那点事。
“只是他这毛病越来越厉害,上个月犯了两三次,竟然是坐着看书写字的时间犯的病。”
秦瑶道:“那怎么不请大夫看看?”
“如何能不看?据他自己说,从小不知道吃了多少药,找过多少名医。然而所有大夫都说,此病是母胎带的病,除非母亲好了他再喝母亲的奶水,他才会康复。”
“可是他的奶娘已经死了那么多年,哪里还能医好,就算医好了,又怎会再有奶水呢?”
秦瑶不会安慰人,只是为采薇感到难过。
谁能想到她那时拼命守护的一个婚姻,到头来却是这样一种结果。
“那有药可以吃吗?总不能连药都没有吧?”秦瑶问道。
“药是自然有的。”采薇说着,两眼又留下泪来:“只是这药也只是缓解症状,却不能去根。而且......”
“怎么样?”秦瑶问道。
“而且他这病,不一定那次犯得厉害,来不及医治,命就没了。况且因为有遗传,也不能生育。”
采薇说道这里,又呜呜呜的哭了起来。秦瑶心里也难受,上前将她抱在怀里。
采薇边哭边接着说道:“这种病无法治愈,大夫说,也无法控制发病的时间和频率。到最后,也许就像他的乳母一样,哪天没救治过来,就过去了。”
秦瑶劝道:“大夫不是说‘也许’吗?那也许不会呢。平时不要让他心事太重,也许心宽点就好了。”
“谁还敢让他心事重?家里什么事都不让他经手,平日里吃完了饭就看看书,可是这也不行。
“阿瑶,这件事我也只敢跟你说,跟家里我是万万不敢说的。若是被她们知道,只怕要笑死我了。”
“别那么想,他们是你最亲的人,不会那样做的。”
“有什么不会,当日我死活都不愿嫁给王锦弘,非要嫁给刘言忠,如今却嫁了这么一个人,只怕后半辈子都没有好日子。阿瑶,你说,我的命如何就这么苦?”
说罢又哭,秦瑶赶紧抱着又安慰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