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晚棠点头:“既然如此,你便是跟着水云柔去居摘星那,也大有可为,为什么要留下来?”
容醒眸光微动,为什么,自然是他发现自己被跟踪了。
要是离开,只怕下一刻就得死。
他道:“其一是身上的蛊,其二是我听闻了西南屠城之事心寒,其三,容家上下数百口人在京城,马场更是有上千马仆,我若是真出现在西南,只怕这些人,都会因为我送命!”
容醒说的义正言辞,大义凛然,倒真像是个忠臣。
事实上,自容醒出现以来,他确实没做什么对他们不利的事。
但崔晚棠看这人,就是各种不舒服。
她又问道:“那些马,什么时候发作?”
容醒听这句话,以为是崔晚棠已经应下他投诚之事,内心狂喜。
毕竟容家七万马需要解毒,且他确实是有能力,可用之人。
因此诚恳道:“轻动没事,但一旦开始受惊,一个时辰后便会癫狂,居摘星知晓这些马西南得不到,所以让我给马都动了手脚,待这些马送到前线去,我军自会损伤惨重。”
崔晚棠看向容醒。
容醒笑道:“将军也没想到居摘星这么狠吧,七万马,得不到就全毁掉,毕竟是能下令屠城的人。”
崔晚棠看向城下的兵马,点了点头。
“是挺舍得。”
容醒接着道:“我给马料里都加了能不叫它们兴奋的草料,所以只有在打仗时,才会叫它们受惊。”
崔晚棠这才明白,原来手段已经下了,那就用不上容醒了。
她突然叹道:“容什恨透了你,但是他为什么不自己杀了你?”
容醒微屏了下呼吸,有些不安,为何崔晚棠会提容什,莫不是有关系?
可容什与朝廷,亦是敌对,何况,按照容什的性子,怕是死都不会屈服朝廷,更只会惹人生厌。
他只能应道:“小什是我带大的,于他来说,我如父如母,饿了病了皆是我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