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戎策正在教导孩子画画。
太后的死,倒也算是休假,跪了三日后,各方都在休息,所以齐戎策今日便也在家中。
孩子落下一笔,仰着脖子看头顶的父亲。
“爹爹,祖父犯了什么罪?他什么时候回来?”
齐戎策拍了拍小儿子的肩膀。
“聂儿该唤外祖父。”他柔声道。
孩子鼓了下腮帮子。
“可是祖父说,爹爹是入赘魏家,所以娘亲的爹爹就是祖父,爹爹的爹爹是外祖父。”
魏盛就一个女儿,嫁给了齐戎策,齐戎策幼时也是靠着他魏家的势上的鹿鸣书院,巴结上的四皇子。
所以在魏盛眼里,齐戎策就是入赘到他魏家的。
否则他魏盛凭什么把女儿嫁给一个清河县出来的小人物。
齐戎策沉默了一瞬,便笑道:“你愿意怎么叫便怎么叫。”
崔晚棠派人敲开齐家院门时,看到的就是父慈子孝一派祥和的画面。
孩子倒是立即转过头看向涌入家里的人。
齐戎策却是低着头,提笔在画上又添了几笔,使得奔马图更加飒爽。
崔晚棠打断了这幅父子画。
“齐戎策涉嫌通敌叛国,带走。”她扬声道。
正当此时,忽有妇人跑了出来,拿着剪刀就冲向崔晚棠。
“我杀了你——”
那妇人披头散发,满眼的红血丝。
崔晚棠侧过身,抬手抓住妇人胳膊,打掉她手里的剪刀。
“你做什么?!”
妇人瞪着崔晚棠,低头就去咬崔晚棠的手,崔晚棠立刻松开她。
弥河反应及时抓住了这名妇人。
然而她还是嘶吼着要去打崔晚棠,宛若疯狗。
“崔晚棠!你滥用私权,公报私仇!你杀我爹,还要杀我丈夫,你该死——”
崔晚棠拧眉,她正要开口让弥河打晕女子,便有人从外头赶来。
“报——”
“统领,魏家老夫人自裁鸣冤了——”
崔晚棠猛地抬头,却听妇人哭喊道:“娘!娘——,苍天不公,朝廷不公,冤枉忠臣——”
“崔晚棠!”她瞪向崔晚棠,眸色疯狂。
崔晚棠眸色顿变:“打晕——”
她话音还未落,妇人便卷了舌底毒。
弥河一拳打在妇人腹部,却只吐出呕吐物来,毒几乎是即刻起效般,要了她的命。
“呜啊——娘——娘——”
小孩子的哭声突然响起来。
崔晚棠望向弥河手里的女子,便见她脸色突然青黑。
没等崔晚棠上前,便歪头没了气息。
弥河放下人,检查了下,便站起身摇了下头。
崔晚棠紧了紧拳头,看着齐戎策:“一样的招数,你可真不是人。”
清河县时他杀了自己表弟为自己博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