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晚棠愣了下,道:“对呀,不就六根弦嘛,看着多简单呀。”
钱子安接过吉他,自己试了下,皱起眉头,莫不是他不够聪明?
秦望笙过来,也不主要为吉他,他把自己新捣鼓的几管薄荷牙膏给了崔晚棠,道:“殿试也结束了,估摸着明天就授官,后天争霸赛后,你们就要回家了。”
崔晚棠点头:“也不会回去太久……”
她看向师父,迟疑了下问道:“世子可以跟我们一起去二一世纪村吗?”
那样正好可以看看她生活过的地方。
只是,师父的身份,大概是不好离开的。
崔晚棠不觉有些失落。
却不想,秦望笙随口道:“好啊。”
崔晚棠顿时诧异:“不是不能离开京城?”
秦望笙道:“以前是不行,但是现在行了。”
崔晚棠面露疑惑。
秦望笙笑了下,没有应,只道:“来尝尝我改良好的酒,保管馋死苏重阳。”
崔晚棠闻言立刻来了兴趣,道:“不仅馋苏重阳,我带回家还可以馋宿丘!”
葛佑屿信里特地加了句:东家,宿丘公子问,那个小琼浆玉液能不能送一些回来,他可以继续帮您关心公孙先生。
看得崔晚棠直乐呵。
秦望笙笑道:“行,我多酿一些一道带回去给你娘她们都馋馋。”
好感谢下那些照顾了自家小徒弟的人。
崔晚棠眉眼弯弯,突然就好想回村子啊,带着师父,和宋彧一起回家。
她想娘,想阿妗,想小霖儿,想村子里的好多人,就是鱿鱼的那两条大黑狗她也很想。
当然,还是可以加上公孙止的,宋彧能得中状元,公孙止还是有些功劳的,虽然他不是好人。
钱子安抿了口酒,舒爽得“啊”了声,随后偷偷瞥了眼崔晚棠道:“我也好多年没回清河县了啊。”
崔晚棠好笑道:“正好,也回咱们家看看。”
“好!”钱子安笑眯了眼。
嫂子说的是咱们家哎。
崔晚棠失笑。
秦望笙抿了口酒,眸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落寞。
七叔说。
他那个爹,要将他娘的棺木移出夫妻墓,只因其百年后要和如今的王妃合葬。
然而一旦他娘的棺木被移出去,那和被休也差不了多少。
只怕今年他爹回京就要换世子了,让他想好出路。
还真是可悲。
夜晚。
难得一身酒气的宋彧回了家。
明一搀扶着低着头的宋彧进门,对崔晚棠道:“公子是状元郎,得领着诸人敬酒,因此喝了不少。”
崔晚棠点点头,去扶宋彧。
明一道:“我帮夫人扶……”
他说一半,又闭上了嘴:“我去让方婆婆煮醒酒汤。”
崔晚棠架着宋彧往房间去:“让方婆婆泡点蜂蜜水。”
她用脚踢合上门,把宋彧放在床上,去解他的衣裳。
宋彧朦朦胧间看见女子弯着腰解腰带:“娘子?”
“嗯?”崔晚棠给他脱去外裳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