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又灵和徐宝珠脑子里都在飞快地转动着想办法。
徐宝珠心里气及了,也怨及了,怨自己这个姐姐无情,都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要以那劳什子庄子适合自己养病为由,将自己丢到那犄角旮旯的庄子里去。
还给五两银子的月钱零花,五两银子够干啥?
突然,范又灵脑子里灵光一现,拧着眉开口道:“姨婆让我和祖母去住的庄子自然是极好的,只是……,只是祖母身体不好,也还在病中,去庄子里住着,请大夫看病,怕是不如城里方便。祖母年纪大了,这老人病时又病得急,灵儿担心……”
还是我孙女儿聪明,徐宝珠在心里夸着范月兰。
在庄子里住着,肯定是不如在城里请大夫看病方便的。说让她去庄子上养病,但庄子上看病又不方便,这算那门子地为她好?
“你不用担心。”吴氏看着范又灵道,“咱们庄子下面的村子里,就住着一个大夫……”
“这乡下的赤脚大夫,医术怕是不怎么好的。”徐宝珠的打断了吴氏的话,摇着头道,“我可不敢找赤脚大夫看。”
吴氏笑眯眯地看着徐宝珠道:“姨母听我说完啊,那大夫虽然住在乡下,却医术高名,城里好些富贵人家,都请他去瞧病呢!”
“没错。”云老夫人点头,“那大夫叫叶重,他爹叫叶才文,你应该听说过的。”
叶重她可能没听说过,但叶才文她应该是听说过的,二十多年前那也是江州的名医,当年吴氏被推小产,请的就是叶才文。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