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大夫和郑太医这才开口讲了其中利害,白胜也十分纠结,一旦决定截肢,那就意味着白子墨余生都要在床上渡过了,而他是那样一个惊才绝艳的少年,一旦成为残废,该是怎样的心理落差啊!
如此俊朗的一位少年,还是莲池书院的才子,可惜啊,可惜!
床上的白子墨已经被喂下麻沸散,现在人在还昏睡。
白胜怒火中烧,一下子掀翻了面前的茶桌:“好一个顾忠,前两日还跟我说要私了此事,我们两家各有错处,扯平就算完事,现在却
给我儿子下这样的黑手,老子跟你没完!”
幸亏卢大夫和两位太医躲的快,茶杯茶壶才没有摔到他们身上,他们面面相觑没有说话,白府和顾府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白南烟觉得凭感觉下定论草率了点:“父亲,要不要派人查一查,万一不是顾家干的呢?”
白胜吼道:“子墨平日里待在书院,从不树敌,要说树敌就只有前几日打断顾北初的腿,再无别的,不是顾家还能是谁?”
锯腿的工具是早就准备好的,只等和白胜商量过后就动手,烂腿不宜长时间留在身上,周大夫问了一句:“丞相大人,到底锯不锯?”
“锯吧。“白胜无可奈何的说道。
好在他还有一个庶子。
不过七日时间,赵娉婷的葬礼就结束了。
失去双腿重伤在床的白子墨无法为母亲送葬,他伤心难过,再加上情绪有些崩溃,无法接受自己变成没腿的残废,十分颓废,自暴自弃。
过了头七,白子砚找白子墨道别,他的生活还要继续,从今以后他再也不用活在白子墨的阴影下,他可以正大光明的做自己,做莲池书院的第一才子,隐忍这么多年,真是
痛快!
白子墨直接将白子砚骂了出来。
白子砚一点都不生气,也不在乎,礼貌的跟兄长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