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从她的指尖滑/落,舒芫茹疯了似的朝外追去。
“小姐!”邱嬷嬷还未看仔细,她捡起掉在床上的纸。
一看纸面上的内容,她怕舒芫茹出事,赶紧往外追去。“小姐,你别冲动!”
城门黎明时开,日幕之时闭,四周城门以击鼓为号,同时开闭。
咚咚咚……
击鼓之声阵阵响起。
要赶早进出静江,聚在城门下的小贩,听到鼓声,都把放在地上的扁担提起放在肩膀上,挑起箩筐或奋箕,准备进城。
驾着驴车,驾着马车的商人也都牵好了绳,等城门开。
舒芫茹要赶在鼓声终止之前,赶到城门。
她在路上狂奔,缺乏锻炼的她,没跑多久就觉得肚子痛,她一边按着肚子,一边艰难地跑。
她眼泪汪汪,她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踏踏踏……
“舒芫茹。”
舒芫茹回头一看,是一辆驴子,冲她喊的是林青禾。
她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严阳殇跑了,你快去带我去追他!”
林青禾手一伸,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给拽上了驴车,“相公!”
“驾!”左容赢往驴屁/股上拍了一下,小黑驴红着眼睛,撒开了蹄子在街上踏踏踏的狂冲。
背着行囊,出了城门的严阳殇,忍不住地回头看看,
这毕竟是他生活了十九年的地方,家人朋友几乎都在此,此去一别,也不知还有没有归期!
他本想让自己的眼睛多看看这些回忆,不料这一回头,看到了舒芫茹那母夜叉坐在一辆驴车上。
她攥着拳头,指着他咆哮道:“敢抛下我,你死定了!”
严阳殇身缠了颤,背好行囊,不要命似的就往离他最近,水流甚急的东江跑去。
严阳殇扒开了几个站在岸边,等待渡船到对岸的人,“让开让开!”
他独自上了船,从怀中掏出了一锭金子,“船家船家,立马启程,立马就走!”
“不准走,不准走!”舒芫茹就跳下了驴车,跑着前去逮他,但她还是去晚了一步。
待她赶到岸边,渡船人已经将严阳殇乘坐的竹排给撑开了……
看着在岸上干着急的舒芫茹,严阳殇站在竹排上,仰天大笑了起来。
他终于摆脱这个母夜叉,脱离苦海了,任逍遥了!
林青禾下了驴车,蹲在了舒芫茹身旁,她递给了在哭的舒芫茹一块锦帕,“擦擦眼泪,之前跟你说的,你要不要试一试?”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