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被它给啄吧?这只大公鸡,早上还好好的,响午不知怎么回事,见人就啄。”
左容赢挥散了身上的寒戾,搂住林青禾,“有没有被吓着?”
林青禾摇摇头,她学临床的时候,不知解剖了多少小动物,区区一只鸡她才不会怕嘞。
“我看这只大鸡可能是吃了蜈蚣,性情变得凶猛才攻击人的。”
“吃了大蜈蚣?”葛英松从地上捡起那一只鸡,提起脚来看,“不是中毒了或者是得了鸡病?”
“鸡生病,会蔫得不行,不会有精神到处乱跑还会见人就啄,中毒常是强壮鸡突然抽搐或角弓反张,倒地死亡,你看这鸡的眼睛发红冲血,嘴里的舌/头也猩红,它应该是进补过度,以至于产生强烈的战斗意识。”
葛英松看面前这小娘子,年纪轻轻的,她叹道:“看不出来,你懂的还挺多的,既然是吃了蜈蚣死的,那就不担心了。”
她从一旁的墙上,扯/下了一段爬山虎,绕着鸡脚套住,提着给了林青禾,“它刚刚惊吓了你们,你们就把这鸡拿回去吃吧。”
林青禾看着她串在她手上的藤蔓,她苦笑不得。
相公给她的静江女册中记载了眼前的这个妇人,葛英松:名带英气,人也长得英气,做事不拘小节,是姚知府的原配妻子……
待亲眼见到这个姚夫人,比相公描述记载的,还要接地气呢。
她发现姚夫人一只手背上有几处啄伤,应该是抓鸡的时候被啄的。
林青禾从袖子里拿出了一盒药,“夫人,我这有瓶药,你过会抹在手背上,有消炎愈伤杀菌的功效……”
衙役帮他们从府衙里的马棚里牵了他们的小黑驴到府衙外。
左容赢接过了牵绳,林青禾上了驴车,高兴地把手中提着的那一只公鸡给放在了驴车里。
“相公,响午我给你们煮小炒鸡,姚夫人给我们的这只鸡没有及时放血,血都凝固在肉里了,炖着会腥,肉也不好看,还是吵着吃比较好吧。”
“嗯。”左容赢将驴调转了一个方向,坐上了驴车,赶着驴往家的方向走。
林青禾见他眸光深邃,像是有心事,她抱住他一条胳膊,“怎么了,跟我说说?”
左容赢扣住了她的后头脑勺头,在她的额上亲了一下,“回家再说。”
回到家,左容赢跟林青禾说起了那天的刺杀一案。
林青禾听了眉头揪起,她摸了摸下巴,“那天我记得你的妆容还没有花,你今天跟我一起去府衙,姚知府都没有认出你来,那小孩子怎么会……虽然小孩子比大人要敏/感一些,但是我觉得他更多的是,被你的眼神给慑吓住了……”
她话一落,叩叩叩,他们的房门响起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