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会这样,喝完水就去休息吧。”江重雪低声说,他接过薛以辞手中的水杯,薛以辞都能感受到他的手正在颤抖。
绝不是单纯的因为咳嗽。
“很疼吗?”
“习惯了。”江重雪喝水的动作一顿,声音很低,眉眼间带上了疲倦。
“所以就忍着?”
“不然呢?总不能像小孩子一样哭闹吧。”江重雪窝在沙发里,看着薛以辞,明明在笑,却让人觉得难过。
“我已经过了那个年纪了。”他说。
“你去睡吧,吃过药了,今晚应该不会再咳了。”江重雪催促薛以辞。
薛以辞站起来往前走了一步,弯下腰,将江重雪拦腰抱起。
江重雪一八六,虽然因为生病很瘦,但是也不轻,薛以辞抱着他却很轻松,上了三楼也不显疲态。
江重雪想要制止,只是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忍受身体的剧痛已经花费了他太多的力气。
“下次你要是再不经过我同意就这样抱我,我要你好看。”江重雪说。
“都这样了还要面子。”薛以辞对于他无缘无故的较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明明已经疼得没力气了,还不愿意服软。”
薛以辞把江重雪抱在床上,说。
“你房间里没有药吗?”江重雪这样的情况房间里不可能没有药。
“打翻了。”江重雪缩在被子里,声音有气无力,他好像很冷,明明已经五月了。
薛以辞扫视一圈果然在床头的地毯上看到了花花绿绿的药片,他走过去收拾干净,站起身,江重雪蜷缩着身体,呼吸绵长,已经睡着了。
薛以辞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又看了眼空调,将它的温度调高了一些便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薛以辞本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可是他远远低估了江重雪身体差劲的程度。
第二天一早薛以辞就被楼下的动静吵醒,他穿好衣服下楼一看,几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站在客厅里,
。看到他愣了一下却没问什么,只是朝他点了点头,然后讨论,说的话大都是专业术语薛以辞也听不懂,但也知道江重雪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