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的伤口越抓越痒,他加大了力气,恨不得将指甲扣进肉里。
克林给不出答案,他感到无比沮丧和……委,委屈。
委屈?
等等,克林皱起眉——为什么自己会感到委屈?
他受到什么不应该有的指责和对待了吗?
没有啊,除了赫拉斯扯了下自己的头发外,但这和克林之前遭受的待遇相比,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事。
而至于赫拉斯,他只是在回米克拉加德路上的同伴而已——克林想到了先前自己给赫拉斯的定义。
所以,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答案当然是没有。
……
克林的这一番自我反思收获颇丰,先前挤压着他心脏的,那种沉甸甸的酸涩在瞬间烟消云散。
他恢复到了正常状态,并开始对洞外的雨产生了极大兴趣——为什么地狱还会下起红色的雨?
克林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一遍他在教堂上学时学到的东西,以及所有有关地狱的传说,但没有一条提起过红雨。
他眯眼打量着洞口那一小片外面的景象——如鲜血一般的红色雨滴交织构成了一张网,似乎还有雾气氤氲,雨声急促,其中还夹杂着哀怨的呜咽。
克林从不明白什么是好奇心害死猫,他一边抓挠着手臂,一边又向洞口走去。
这回,他吸取了教训,不敢靠得离洞口太近,只站在几步外的地方,歪头看向天空。
灰色的积雨云布满了暗红色的天空,甚至还有……
克林有些惊奇——那飘荡在空气中,隐隐发着蓝色幽光的东西是人的灵魂吗?
他想再凑近些看看,可这时,后颈却被一把揪住。
“你就是学不会吸取教训,是吗?”赫拉斯抓住了克林的脖子,他有些不明白,是刚刚自己还没表现出足够的不悦吗,为什么这个男孩还要忤逆他?
“放开我,我不想跑。”
克林拼命摇头,才得以从赫拉斯手中挣脱,后颈的手指一松开,克林就裹紧风衣,一溜小跑到了离赫拉斯稍微远一点的地方,确保对方没机会再乘他不备来掐自己的脖子,或者揪自己的头发。
“我只是想看看外面的雨。”
“看雨?”
“我知道这有点蠢——但拜托,这可是地狱,每个人都会对地狱好奇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