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索菲娅!我的小女孩。”
老乔尔却是认清楚了她们,他哽咽出声,然后飞扑上去,想抓住自己的妻子和女儿。
当然,这些不过只是格吕翁玩弄人心的手段而已,老乔尔理所应当地扑了个空。
“看啊。”格吕翁将手搭上呆立在原地的老乔尔的肩膀上,半是威胁半是哄骗地说道:“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你就能见到你最爱的妻子和女儿,但要是你不听——”
恶魔哼哼了两声,一挥手,再次出现在房间里的母女二人很快就被烈火吞噬,成为了一堆灰烬。
“不。”
老乔尔喃喃着,一行泪水从他眼角无声地滑落。
克林感觉此时自己应该大声喊出些什么,比如——这不是真的,只是格吕翁用来欺骗你的幻像。或是——人死不能复生。再或者——你怎么能轻易地相信一个恶魔。
可惜,克林的气道里呛满了自己的血和消化液,他感觉胸腔里的肺酸涩得似乎就会被这么腐蚀掉,现在的他实在是说不出什么话来,张嘴只能发出些徒劳且没有意义的单音音节。
克林就这么咿咿呀呀了一会,而老乔尔也从刚刚悲伤的情绪中走了出来。
他抹了两把脸,擦掉上面的眼泪和格吕翁的口水,然后弯腰,拖起地上已经兮兮恹恹的克林的一只脚,和另一个铁皮守卫一道,将男孩拖到了那个巨型绞肉机旁。
斑驳的地砖上又添上了一道拖行而出的血痕。
“你,把钩子给我放下来。”,老乔尔向一个守卫发出命令。
随着铰链转动发出的不妙的叮当声,天花板上一只生锈的粗铁钩落到了地上。
“你,还有你,给我把这小子按住了。”
站在他旁边的两个守卫立刻听话地走上前去,它们蹲在地上,固定住了克林的肩膀和腿,让他动弹不得。
老乔尔捡起地上的铁钩,钩子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锈迹,顶端已经失去了原先的锋利。
他冲着克林不明所以地笑了一下后,老乔尔用尽全身力气将钩子的尖端扎进了克林右侧锁骨下的间隙中……
鲜血喷溅而出,伴随着男孩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格吕翁的那张人脸上露出了一个志得意满的神情——就像它之前说的那样,自己会折磨这个不知死活,愣头愣脑的臭小子。
很快,一个绝妙的好主意就出现在了格吕翁的脑海中。
……
教堂的钟声响了三次,壁炉中原本熊熊燃烧的火焰渐渐变得平静。
赫拉斯靠着椅背,食指和中指夹起一页纸,略显慵懒地翻过诗集。
他喃喃念诵着纸上那些优美绝伦的文字,怒火熄灭后在他心中留下一片荒凉的虚无。
赫拉斯突然就感到了一种无聊的厌烦。
而回到精灵城堡好好睡上一觉的想法,也在此时再次出现在他的意识中,但赫拉斯又对此感到一种莫名的不甘。
克林的形象再度出现在他脑海中,这理所当然地让赫拉斯已经平息的怒火重新燃起。
他重重合上书,在把它丢到一边后,赫拉斯来到窗边。
窗外,天空与地面交际线的尽头是黑压压的带着毛边的树林轮廓。
总而言之,出于某种专属于赫拉斯的高傲,他今天晚上是绝对不会去到外面寻找克林,而明天等这个不听话的男孩回来,自己会让他知道擅自离开的下场。
……
跨坐在克林身上的老乔尔深深吐了口气,对方的血染红了他半张脸,乔尔伸手擦了擦,一副要了他老命的样子。
克林急促地喘息着,生锈的铁钩从他锁骨下穿过又从背后的肩胛骨内侧穿出,并且在一定程度上伤害到了他的肺叶。
血随着克林的呼吸从嘴和鼻腔里呛出。
他现在很痛,他他妈的快要痛死了。
按理说,最近半个月来,克林被别人是又戳又捅,耐痛能力早就应该提升了一大截,可他依旧很疼。
这很大程度上都要怪老乔尔因为喝酒而颤动的手——赫拉斯和米诺斯捅他的时候起码够快,自己还没反应过来,胸口就被开了个洞,而老乔尔这个混蛋则像是没吃饭一样,往里钻了大半天,才勉强成功。
这真他妈的离谱,当克林迷迷糊糊地意识到自己在认真思考这些问题时,他忍不住骂起了自己——我一定是脑子进水了,这他妈有什么好比较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