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没有张府尹在侧嘀咕吐槽,他们自己也觉得不对了,赵挚眸色似海,看向宋采唐的目光十分深沉。
宋采唐也……
做法医多年,配合好的刑侦人员很多,但从没有一个,和她想法频率这般合拍。
人与人之间,真有这种奇妙的相同脑电波么?
不过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天下之大,什么奇怪的事不会发生?
宋采唐坦然面对赵挚,还能眉眼弯弯,笑容温柔。
气氛就是这么难捉摸,宋采唐若害羞,赵挚许会多研究思量她一阵,她大方微笑,赵挚反倒不能继续用奇怪的眼色看。
他侧头,避开了宋采唐的视线:“方才我问询嫌疑人,安朋义好像在这个院子出没过,不过他没承认,看到的人记忆也很模糊,证词不明。”
宋采唐若有所思:“此人跟着两位义兄闯江湖,小偷小摸的事干过不少,死者是贵女,身上肯定有贵重东西,会被小偷盯上,并不难理解。”
可小偷偷东西是为财,若为此杀人——
“观察使可曾看到过其人痕迹?”
赵挚摇了摇头:“我来的略晚,现场虽受保护,有些痕迹也已破坏,不能为呈堂证供。比如外面墙头,确有男人脚印,但官差也曾来往取证过——我之怀疑,如今只是怀疑。”
他怀疑安朋义来过,想偷东西。
宋采唐沉吟:“但安朋义是外男,还是心术不太正的混子,死者应该不会愿意同他太过接近。”
进内室什么的,实在不符合死者的行为特点。
“或者现场有两个人来过,一个是安朋义,一个是凶手,二人都想偷东西,但目的不同。”
“若安朋义就是凶手,那他的身份肯定不会单只是个小偷。”
那样就更复杂了。
而且……不大像。
赵挚:“所以现在的问题是,这两个打云念瑶东西主意的人,都得手了没?”
宋采唐摇头,目光落在柜子上,那里有一个装饰性极强的,半个巴掌大的三足小圆桌:“不,有一个,肯定已经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