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挟恩求饶怎么办?
而且很多事,皇族都是有特权的,再加她这么多年来树立的名声,外面人联名保她怎么办?逼上殿前,他要如何取舍?
退避不理?
他是大安储君,所有事,别人都能退,他不能,也退不了。
而不管他怎么处理面对,史书上都会留下一笔……
“我怕要成为大安史上最没用最优柔寡断的太子了。”
太子阖眸一叹,话语里漫着苦涩:“果断往前,对不起养育之恩,退后半分,对不起生育之恩,站在中间半吊子,别说大安江山,连我这个储君位置,我自己,都对不起。”
一个优柔寡断的储君,如何堪当大任,肩扛社稷?
更多的话,他没说。
赵挚却全都懂。
他家情况有些类似,不同的是,他的姨母,没有害他娘,直接害的是他。
多少有些感同身受。
而且他和太子还不同,他这家业顶了天是个亲王,有点小权,太子就不一样了,掌的是天下。
这件事带来的影响,一个不注意,可能动摇国本。
想着想着,赵挚眯了眼:“这是不是也是别人的目的?”
太子怔了下,也回过味来,眼梢微挑,目光慢慢变得犀利:“若如此——”
便半分都不能姑息了!
冲着他自己来,他尚能忍,毕竟人性不能失,原则信仰不能塌,冲着国本,他算什么,名声性命皆可舍!
“男儿立世,当俯仰天地,只求一切无愧于心吧。”
赵挚伸手给他续上茶:“你这么说就对了!再说我这里也只是个大概方向,或许证据事实出来,没有我们想的这么严重呢?”
太子静静看着赵挚。
这个人剑眉锋锐,眉尾几根眉毛长得特别有劲,略略斜飞,仿佛什么也压不倒,什么逆境也打不垮,天生就是这个样子,不会变,也改不了。
就像他这个人,从小到大,都有股执着的心情,想要什么,想要做什么,必定全力以赴,不达目的不回头,坚定如标枪,悍勇,也如标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