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眼角微挑,话中满是挑剔,实则满脸都是笑意,看得出来,他更喜欢在他面前自在随意的赵挚。
赵挚大剌剌伸手倒了杯茶,两三口喝了:“也不知道给我倒一杯,真是小气。”
“是是是,我同你赔罪——”太子亲手执壶,给赵挚续了杯茶。
赵挚见好就收,把壶抢过来,给太子续满:“一会儿给你叫个小点,街上最出的新鲜玩意,挺好吃,你怕是没尝过——怎样,我比你大气吧?”
太子差点笑出声:“行,你最大气行了吧。”
赵挚笑得又招摇又放肆:“那是!”
二人贫了几句嘴,赵挚才略不赞同的皱着眉:“你怎么自己来这了,有事召我不行?”
如今形势虽然算不上紧张,但储君安危一向是重中之重,尤其最近发生的这些事,让赵挚心里多少有些不安。
太子却摆了摆手:“行了,我这安排的挺好,没问题,你同我坦白交代吧,最近查到了什么?”
这话——
似是有备而来。
赵挚摸了摸鼻子:“你都知道了?”
“缺乏确凿证据,你便是猜到了些事实,也不好往上报,但我在这个位置,还与你友,要是到现在还听不到任何风声——”太子微笑,“我这个储君也是白当了。”
他的笑看似朗阔,实则埋了很多东西,别人看不出,赵挚看的懂。
就因为看得懂,有些话更不好说了。
他不知道怎么开口。
太子看到他表情,眼梢垂下,叹了口气,替他开始:“自陵皇子暗意是母后之子,我就提防怀疑,私下暗查过,但没发现任何异样,他就是宫女所出,事实无二。但母后……她的行事为人,这么多年,一直在影响我,我成长至今,德才如此,性格如此,她并非没有功劳,相反,功劳还很大。”
“我不能忘了生母恩德,同样,也不能忽视养母养育之恩。你……你不必如此,实话实说便是,该我承受的,我早晚要承担。”
赵挚这才组织语言开始:“你既有所耳闻,或许已经猜到了,我怀疑现皇后,与先皇后的死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