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你能想到这么多。”赵挚抱着胳膊,眼梢斜了斜。
“曾德庸也不是没有嫌疑,”温元思思考着,“这么多年来,卫氏想干什么,他都允许,甚至急卫氏所急,想卫氏所想,这一次,会不会也——案发时,他可不在场上。”
祁言:“可是宴会场上那么多人,曾德庸是主家,总要四处打招呼,一时没别人看到也是可能的,他那么忙,会有作案时间么?”
“还有甘志轩本人,”宋采唐捧着茶盏,提醒对面三个男人,“他已经被富贵迷花了眼,心志有失,我总觉得——他好像瞒着什么。”
他被摘母哄着,当天相当忙碌,连露脸待客,结交人脉的时间都没有,为什么去了案发现场附近,还一去就是两次?
温元思目光微闪:“陆语雪姑娘的出现,也有些奇怪……”
“对!”祁言猛的点头,看向赵挚,“我一听说案子,就详细打听了当时的经过,你不高兴我也要说,她就算没和甘志轩有一腿,也有秘密!”
赵挚丝毫不介意,只是抬了抬眼皮。
又听了一会儿三人讨论,他指尖轻轻点在桌面:“你们别忘了,本案目前最明显的指向,是桑正。”
特殊的□□,特殊的□□瓶子,似乎都有着个人有关。
“还有秋文康,”宋采唐眼眸清澈,声音安静,“他本人与安乐伯府交情不深,此次来参与宴会只是面子情,与甘四娘更是八杆子打不着,为什么这般关切命案,事发后跟着大家到了案发地点?又为什么,他会注意到曾德庸和甘四娘私下说话,只是凑巧么?”
众人安静无声,短时间内谁都没有说话。
温元思动了动手指:“所以这是第一项总结,另外就是郡王爷所提的方向,五年前的事,与景言命案有关。”
提到这个方向,不说别人,祁言自己都嘶了一声,颇为牙疼:“这个方向就更迷了,没半点线索啊!”
“不一定。”赵挚摇了摇头。
宋采唐放下喝空了的茶盏,十分赞同:“甘四娘是曾德庸的妾,无论当初因果如何,她跑了,远离汴梁,还生了个孩子,安乐伯府真就一点都不知道,一点都不在意,这些年从来没找过?”
卫氏和曾德庸的态度,都很微妙。
这对夫妻,心里到底装着什么事,又在打算着什么?
“甘四娘这十几年的经历,尤其遇到大事或危机的经历,非常重要。她在外多年,信得过的朋友,可以求助的人,被人拿住的把柄……”
宋采唐目光微闪,这些都很重要。
如若一些跟本次命案相关人重合……就很关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