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家感觉自己摇摇欲坠。
他甚至不敢想象,这件事情如果被久卧病床的母亲知道,会有多大的影响。
宗澜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心里并不好受,但这是事实。”
“乍然知道这样的消息,你应该一下子很难回过神来。”
他转动手上的钢笔:“但不管如何,你只需要明确一件事,罪魁祸首是剥皮教会。不要把别人的罪责,揽到自己的身上。当然,这个事件里最无辜的是那些因为污染源死去的人,不管如何,身为画作的绘制者,即使是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也应该承担责任。”
年轻的医生意有所指。
“或许......你可以试试用别的办法赎罪。”
......
目送着画家失魂落魄走向病房的背影,宗澜放下手里的笔。
他冷淡地看向侍立在门口的大门徒:“现在,你可以说出理由了。”
其实按照宗澜之前的想法,他是打算把街头画家送到收容中心去的。顶多在送过去之前,免费做几次心理辅导。毕竟画家脱离了剥皮教会的资助后身无分文,而宗澜的宗旨就是死要钱。
但是在回来的路上,大门徒斗胆向宗澜进言。
现在,他正站在宗澜面前,垂首道:“阁下,既然想要达成您的......目标,我们应当积攒更多的力量。”
宗澜:“啊?”
我要达成什么目标?我怎么不知道?
他疑惑地看着大门徒,可惜后者完全没有get到他的意思,语气充满失落:“阁下,接下来的日子,在下无法再贴身为您下厨了。”
给里世界第一人做饭的待遇,放到瘟疫医生内部,那也是抢的头破血流。当初宗澜选拔大门徒的时候,私底下这些门徒可是十八般武艺用上,各种内部斗争心理战,刀光剑影手段层出,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个至高无上的荣耀职位。要这么让出去,着实有些不太甘心。
但大门徒早就已经考虑好了,语气充满一往无前的坚定:“阁下想要的,吾等必会将其带回!我们永远是您手上最锋利的剑!”
宗澜:“......”
他真的觉得从废弃别墅回来后,这群下属一个个都不大对劲。
于是怀着这个的思索,他吃完晚餐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一通洗漱过后,宗澜换上了自己的新睡衣坐到床上。
为了避免上回恐龙睡衣的尴尬,他已经把自己的睡衣全部换成了正常款式,即使走在修道会路上,也不会出现当初那样的社死状况。
躺下前,宗澜看了眼手机。
【亲爱的先睡吧 ,还没有到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