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他成为了最强的行刑者,而这一切虽然让他感到畏惧,但只要有开膛手的陪伴,好像一切都算不上什么。
他们就像彼此共生的光暗两面。
杰克也查询过不少资料。
人在极端恐惧的情况下,再施以部分诱因,有可能会分裂出一个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人格。事实上,从性格来说,开膛手也的确和杰克属于正反两级。
“我不在乎呀,只要有你陪着我就够了。”
他经常这么说着:“对了,脱离剥皮教会的话,我们以后就搬到偏远的地方一起住吧,像小时候我们的愿望一样,住在森林的房子里。”
杰克从来不会问开膛手为什么要脱离教会。
因为他知道,弟弟的决定,是不会出错的,都是为他好的。
“好。”
在那个小小的屋子里,他们彼此对着墙壁,开膛手闷声说道。
杰克猛然睁开了眼睛。
入眼是一间白色的病房,到处都是崭新的,垫在自己头下的枕头一片湿润,一看就是在噩梦里哭过。
杰克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做过噩梦了。
有了开膛手,所以那些噩梦都不再算噩梦,就连活着这件分外痛苦的事,也因为有了期待和挂念的人,变成了一件值得期待的事。
再说了,就算真的做了噩梦,开膛手也会及时把他叫醒。
“怎么回事,我竟然做噩梦了。”他嘟囔着揉了揉头,从床上坐了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弟弟,早上好。”
等到他站起来后,杰克才疑惑道:“弟弟?”
那个从来在他醒来后第一时间送上早上好的人,今天却在他穿好鞋子后仍旧杳无音信。
没由来的,杰克心里蓦然涌起一股深深的恐慌。
他闭上眼睛,想要去他们共同的小房子里看看开膛手还在不在,然而闭上眼睛却只有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就像......就像当初那个正常的,从未进行人格分裂的他一样。
孤单的,从未有人陪伴的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