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话也不能这么说,脑子正常的人也不会踏入一家精神病诊所。
宗澜站在诊所门口,喃喃自语:“拜托了,来一个精神病吧。”
不然真的要揭不开锅了。
......
不知道是不是宗澜的翘首以盼起了作用,不久后,狂风暴雨的尽头,忽然出现一道身影。
或者说是两道更为贴切,因为其中一个人已经丧失了行动能力,完全被另一个人扛在身上。
而站着的那个人状态也并不好,外套不知所踪,浑身上下都浸着血。
刺眼的血从他们身上滴滴答答淌下,又在雨水冲刷下消隐无踪。
尽管如此,站着的那位还是勉强直起身子,脚步踉跄地朝着远处走来,一瘸一拐。
雨越下越大了。尖刺那样戳下来。
空旷的郊外废墟里,只有一个地方亮着光,指引着迷途的羔羊。
“嘭——”
正窝在沙发里的宗澜被这一声惊动。
他回头一看,满是水雾的玻璃门上多出了一个血手印。
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儿,普通人看到这幕可能直接就被吓得魂飞魄散,然而宗澜却是满心满眼的欢喜,从沙发上一跃而起。
什么,来生意了!
这可是七天来头一遭啊!不枉他前两天拎着兑水的胶,把整个城中村电线杆贴了一遍手写小广告。
看来还是有用的。
出去的时候,宗澜还没忘拿起挂在一旁的白大褂,迅速扣好纽扣,满脸热切,以最得体的笑容推开玻璃门。
“您好,请问你们有病吗?”
?
站在门口的耿宁萌下意识后退一步。
她视线锐利地扫过里面这位明显刚刚穿上白大褂,双眼放光,看起来格外愉悦的年轻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