橦橦。
称呼入耳,飞羽变作了滚轮,残忍又不自知的碾过。
城堡塌陷,他又纵身跳入了万丈深渊。
谢童轻轻的说:“殷叔叔,可以不要这么喊我吗?”
楚歌道:“怎么了?”
谢童垂下眼睛,像是心语,又像是一个玩笑:“这样听上去,总觉得我还是一个孩子。”
楚歌失笑,莞尔道:“那你想要我怎么喊你呢?”
谢童抬起了头,对上他宽容而又温和的眼眸,眉间含着淡淡的笑意,就如同年长的人看着自己闹脾气的后辈。
无论他怎样出色,无论他的爱意有多么浓烈,依旧隔着那一道跨不过去的天堑。
他慢慢的凑了过去,伸手捂住了眼睑,吻过微凉的嘴唇。
即便换了一个称呼,又能够怎么样呢?
那样的眼神,告诉他,尽管已然有了最亲密的联系,然而在楚歌的心中,他终究都还只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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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谢童难得的没有那么早出门。
他甚至一直等到了楚歌睡醒,一起吃过早餐,才动身前往公司。
楚歌有些止不住的犯困,系统给他放了一场球赛,巴萨在中前场倒着倒着脚,他就看得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盖了一条薄毯子,沐浴在阳光中。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有人端着瓷杯走过来,将热茶递到了他的手中。
来人穿着剪裁合身的西装,金丝镜框下的面容斯文俊秀,还隐隐凝着些担忧。
是宁舟。
楚歌抿了几口,热茶入腹,渐渐驱散四肢的冰凉。他倦怠的问道:“宁舟,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如今他基本都很少过问那些小事,能够让宁舟在他面前露出为难神色的,恐怕也并不是什么小事。
宁舟欲言又止,终于道:“先生,您是否操之过急了一些。”
捕捉到其中针对的人与事,楚歌笑了一下,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