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王世子的声音很是沙哑低沉,每说一个字似乎都很吃力,想来应该是嗓子曾经受过伤的缘故。
永王扬了扬手中的信,“他府中的一个家仆在辰州先是杀了人,尔后又自杀了。他一纸诉状递到了临天府衙,要为他的家仆申冤请命。这不,高府尹便派了府衙的相里推官同他一起,南下辰州办案。”ωωw.cascoo.net
“父王认为,他到辰州去,真的只是为他的家仆申冤吗?”那男子又一字一句的问。
永王捋捋胡须,“为父也很是怀疑,他此行并不简单啦。”
“父王既然不信任他,为何又要留他在身边呢?这不是养虎为患吗?”
永王阴沉一笑,“凭他一只断袖的病猫,是永远成不了虎狼的。要不是看在他有几分经商的天赋上,本王岂能留他到今日。”
“既不信任他,也不能放松警惕,那父王准备如何做?”
又是一个反问句
永王:“儿子,你在辰州不是有人吗?等他快到辰州地界时,找人试他一试吧?”
“只是试一试,能试出什么结果来呢?”
“儿啊!若他此行辰州,另有目的,那肯定是带了很多护卫暗中同行。咱们只需找人扮成山贼,砍他几刀,便知就里。”永王胸有成竹的回。
“那万一他死扛着,也不让手下现身呢?”
“怎么可能?这天底下,哪有不
。怕死之人呢?我就不相信,当刀在他的头顶高高举起之时,他还能从容面对。”永王面含轻蔑。
世子:“若他真的没有蓄养死士,也没有带护卫同行呢?”
永王又阴沉一笑:“那就给他一刀,在他身上作个记号,权作纪念吧?”
“那从此以后,父王是不是就完全相信于他了呢?”
这位永王世子,口风严谨,言词滴水不漏,即使面对的是自己的父王,也不会正面回答他任何的问题。
从头到尾,他说话用的几乎都是同一种语气,不是永远在反问,便是不断提出新的问题。
所以,旁人休想由他的言辞之中,判断出他是个怎样的人。
永王嘴角堆起狞笑,“今日是今日,未来是未来,怎可一概而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