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年无力的闭上眼,拳头握的咔咔作响,正院里,大房二房的人正兴高采烈,欢欢喜喜,而他的三房,却正在面临着妻离子散的场景。
都是爹娘的儿子,为什么要如此苛待于他。
傅锦年忆起之前蓉儿昏迷,母亲不但没有关心问候,反而是疾言厉色,
严加斥责。
再加上越娘刚才的话语,联想之前的女儿的意气风发又陡然消沉,傅锦年心里渐渐有了个不好的猜想。
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现在的语气有多么轻微,颤抖,好似一阵风都能吹没。
他握着儿子的手,满含希望的问:“那个织布机是四皇子送给大姑娘的礼物,对吧。”
傅晚寻轻飘飘的瞥他一眼,皮笑肉不笑,“你说是就是吧。”
“反正你最大的愿望就是当个孝顺的好儿子。”傅晚寻利落的挣脱开傅锦年的手,一手扶一个,把他姐和娘都扶进房了。
徒留傅锦年呆愣在原地。
什么时候,他与晚寻竟然陌生到如此了。
傅锦年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突然耳边传来一声轻微的声响,他如蒙大赦的抬起头,傅晚寻正从他身边经过。
“晚寻。”傅锦年下意识抓住儿子的手。
傅晚寻理都没理,只是淡淡说了句,“如果你想重新娶了新夫人,我们就这么僵持着吧。”
傅锦年闻言,仿若被什么烫到一般,唰的松开儿子的手,然后猛的向外跑去。
幸好大夫来的及时,越氏捡回一条命,但也是生无可恋。
在傅锦年一只脚刚踏进来,床上就传来越氏虚弱却坚定的声音,“傅锦年,我们和离吧。”
“……好……”
“晚寻和蓉儿跟我。”
傅锦年顿了顿,良久才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哽咽回道:“……好。”
或许是说开了,越氏心里没了负担,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连带着饭也肯多吃两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