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看了眼，确定林知还是炼气一层。
“最近有懈怠吗？”
“不敢有半分懈怠。”
林知连忙道，只是很快神色就变得暗澹。
“对前路迷茫？”江浩问道。
“是，很迷茫。”林知低头有些苦涩道：
“都说天道酬勤，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可是我既救不了身边人，也无法做出任何反抗。
所有人都在前进，只有我陷入泥潭，无法自拔。
娘亲在我离开后死了，林奶奶在我眼前死去。
她到最后都觉得我是仙人，问我死后会不会也能成仙。
这些我无能为力，可我原以为自己救不了人，也不至于给别人带来麻烦。
后来我连累赵师姐他们。”
江浩安静的听着。
林知在宗门十年，也逗留在炼气一层十年。
能坚持至今已经很不容易了。
讥讽，谩骂，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多。
在所有人的眼中，他就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废物。
十年炼气一层。
简直匪夷所思。
堪称传奇。
“师兄，我该怎么办？”林知低着头仿佛卑微到尘埃里。
他什么都不是，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