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他!”
想到这里,梁傲雪不禁捂住嘴巴,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之色。
怎么可能!
他那种人,又怎么会写出这样的文章!
一时间,梁傲雪心乱如麻。
……
曹府内。
一个双鬓发白的老者端坐于上,沈邈在一旁陪着笑脸。
“彦思,你在这徽州织造任上,干了多少年了?”
老人已近花甲之年,却声如洪钟,精神矍铄,丝毫不见颓老之色。
“回老师的话,学生在这一任已经做满七年了。”
沈邈恭声道,彦思是他的字。
“七年?时间可过得真快啊!
记得七年前,先帝还在,那时我大乾若是能与北燕缔结盟约,那番国又哪里有机会,兴风作浪!”
老人露出一抹追忆的神色。
“是啊!”
沈邈叹了口气。
“听闻那北燕新登基的女帝,手腕颇硬,短短几年时间,就将各大门阀,齐齐收拾了一遍,现如今,北燕国势,蒸蒸日上,怕是再也不会考虑与我大乾联手了。”
老人抚须颔首,道:
“那拓跋锦绣,确是一代人杰,巾帼不让须眉,让老夫也不得不生出几分钦佩来。”
“还有她麾下的第一爪牙,密闻司提督,南宫仙儿,凶名赫赫,听说在北燕境内,可止小儿啼哭。”
说到这里,老人突然笑了起来。
“对了,老夫听说雅楠那丫头,现在已是徽州第一才女,这些女娃娃们,一个比一个厉害啊!”
“老师谬赞了,要是让那丫头听到您这话,怕不是尾巴要翘上天了!”
两人说笑了一阵,老人的神色渐渐凝重了起来。
“这次老夫回来,其实是为了另一件事,你可知恩师他老人家为何不愿接受这帝师之位?”
“师祖他?”
沈邈微微一愣。
这种宫中秘闻,根本不是他这个级别能够接触到的。
曹国泰看着自己这位得意门生,良久,轻轻吐出这个字:
“削藩。”
“什么!”
听到这话,沈邈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后背瞬间便湿了一片。
那些人的地盘可都是随着先帝,用战功打下来的,可不是一道圣旨就能让他们自愿交出兵权的。
如果贸然削藩,便是滔天祸事。
“这……这是陛下的意思,还是太后她老人家……”沈邈艰难地吞了吞口水。
“你觉得有区别吗?”曹国泰一阵苦笑。
沈邈无奈叹了口气。
陛下年幼,国事全由太后把持。
“既然老师已经告老还乡,不如颐养天年便是了,何必再操这些心呢。”沈邈劝说道。
曹国泰苦笑地摇了摇头。
“老夫此次回来,便是想为朝廷荐贤选才,不管将来情势如何,多几个栋梁之材,百姓的日子总会好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