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棒醉心作画,至今没有个女朋友,林溪打听过了,她家小儿子的身边连个异性都没有,愁人。
这两年,林溪陪着韩卫国助学,无数次往山沟沟里跑。每年罗氏都会拿出数百万资金助学,韩卫国就是这类活动的制定和实施者。
也是在这两年,韩卫国的病复发了。
院长一语成谶,到底没走过第三个年头。
仿佛一夜之间,这么多人的努力,这么多人的期盼都成了泡影。韩卫国的身体以一种不可逆转的姿态垮了。
已经昏迷了三次,一次比一次时间长,孩子们都守在身边,小凤是最后一个到的,因为婚后复出的她在天涯海角拍戏,赶过来的要晚一些。
“为什么不送医?你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爸爸走?”小凤不知道该指责谁,干脆无差别对待了。
“是你爸的意思,我同意了的。他说抢救是最痛苦的,他想安安静静的走。”韩卫国在清醒的时候就告诉林溪了,既然改变不了结果,放弃吧。
他清醒的时候说,这辈子唯一的遗憾是提前撒开了她的手,余下的路不能陪着她走。
他唯一放心不下的,是留她一个人,以后会不会更寂寞。
说好的,一双人,一辈子,是他食言了。
清醒的时候,他甚至拉着林溪的手,说道:“你才五十岁,有合适的就再找一个,让他替我陪着你,照顾你。但你的下一辈子,必须是我的。”
温润如玉的男人第一次说了这么霸道的话。
“不找了,谁也不是你,谁也代替不了你。”
两个人做了二十几年的夫妻,早已经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林溪不敢奢望下辈子,但她本身就是穿书的人,亲身经历过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男人清醒的时候,还说过这么一句话:“下辈子,希望一开始就是你。”
过去了这么多年,男人还在纠结她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林溪开玩笑说的二锅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