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
就那么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太子的嘴张张合合几次终于吐出一句:“呵……雅娴郡主可真是好本事!”
“太子说笑了,没点自保的本事,我怎么敢在皇宫里待着?毕竟是半个皇家人!何况……太子也知道,二皇子看我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如果不想办法逃出生天,难不成真的死在这儿?”
“这么说四弟的毒也已经解了。”
太子阴冷的眼神,重新放在了北堂临川的身上。
北堂临川微微一笑,不答反问:“太子皇兄究竟是如何知道我是中毒了?”
太子也不惊慌:“不过短短时间就性情大变,除了中毒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别的了。四弟也不必责怪于我,我实在寻不出解毒之法,否则也不会让你们夫妻分离如此之久。”
皇上这会儿心情还是不错的,知道糖糖还活着就放下心来,不过对于自己儿子这么大的事儿都是瞒着自己干的,多少还是有点怨念。
“如今你们几个小兔崽子翅膀硬了,硬是连朕都瞒着!”
说是教训,可是多少还带了点骄傲的意思。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