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陈某顶多算失职，可真没那胆子勾结！”
南虞敲着桌子想了想问道，“这么多地方不去，为何你今日偏偏带着陆宿他们来沉香楼？”
陈兴德小心翼翼地回道，“真不是我故意带他们来，而是在定安城沉香楼就是男人们…谈事情最好的地方。”
“我下次不敢了！真的，我打包票！”
陆宿心里暗道，还有下次？你请我都不来。
“在今天之前，你有没有在定安城发现魔修的踪迹？”
陈兴德苦着一张脸，“大人，我就是个普通人，哪里能发现得了那些来无影去无踪的魔修啊？说是说前哨，也就是魔修真的出现了，我及时报上去给云虛宗让你们快点来铲除他们。“
“总不能顶着我这个肚子去拼杀吧？”
“撒谎！”
南虞脸色骤然冷了下来。
“官府明明收到多起少女失踪案，你作为探子怎么连这个都没注意？”
陈兴德被她前一句吓得身上的肥肉都抖了一抖，犹犹豫豫地说道。
“客卿有所不知，这失踪案…其实不是最近才有的，是一直都有的。”
“一直都有，什么意思？”
南虞皱紧眉头，失踪案居然是常态化案件？
“这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来报案的大多是姑娘的娘亲，实际上她们不是不见了，而是被她们的父亲卖到勾栏院了。”
陈兴德小心查看南虞的神情，斟酌着说道。
“那些做娘的不相信，只觉得自家姑娘是失踪了，而不是被卖了，所以隔一段时间就去报案。”
南虞沉默了。
她忘了这个世界，尤其是凡间的世界，对女性依旧是不公平的。
陆宿突然想起一个事，“我们今天交给你的密函上面写了什么？”
陈兴德听到这话，倒是没有立即回话，而是面露难色。
虽然知道这是宗内的一些机密，但陈兴德的嫌疑还没有洗脱，任何线索都不能放过。
在南虞和陆宿的威压下，陈兴德还是开口了。
出乎陆宿意料的是，密函只有一句话。
让他采购一批春寒酒。
春寒酒是定安城的特产，因此地有一汪深潭名叫春寒潭。
潭水常年冰寒刺骨，日常饮用会损耗阳气，但酿酒的话则能抵消其中的寒凉。
加上酿出来的酒清甜甘冽，因此命名春寒酒，非常受当地人的欢迎。
南虞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么巧？居然是春寒酒！
当初钱不少告诉她，服用了元阳奇丹的人，体内的阳气会持续升高，若不及时控制的话随时会爆体而亡。
唯一的方法就是饮用春寒潭的潭水。
而密函居然是叫他搜集春寒酒？
虽然不是直接搜集潭水，但这也实在不得不引起怀疑。
“搜集完了之后你要交给谁？”
“陶云。”
南虞深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