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越发相信,凤惜霜便是克她命之人,那天命之言必然是真的。
如今唯一能够破掉天命之言的办法便是将着凤惜霜处理掉。
凤惜霜感觉到背后一阵阴冷的风吹过,不用多看,她便知道那寸目光是来自于何人的。
对方越是如此,凤惜霜便越是舒坦。
气的也不是她的身子,她倒是很喜欢对方气急败坏又拿着她没有办法的模样,只叫着她心上舒坦了不少。
“霜儿,一定要保下本宫的孩子。”杨贵妃用力握着凤惜霜的手,目光却在看向皇后。
果然如她所想,皇后布了一场局,等着她跳入局中。
那个女人对她从来就没有安过好心,他们这么多年的死对头她清楚得很。
可他们最大的不同怕不就是她并没有那个心思去祸害皇后的性命,也从未想过对当时年幼的四皇子做什么。
同对方有仇不殃及孩子,这是杨贵妃最大的底线,她也的确是做到了。
承乾宫中,皇上正同着月嫔一番云雨,无人敢去打扰皇上。
长孙烈挎着大步进的前尘承乾宫,宫中侍卫将着长孙烈阻拦在外。
“夜已深,还请九王爷出宫。”
“今夜杨贵妃产子,还请奏鸣圣上。”长孙烈只一眼便看出那侍卫眼生的很,必然是皇后安排的人。
安公公跟随在侧,眉毛横起。
“你是哪个宫的,杂家咋从未见过?”
那侍卫只知道有安公公这号人物,却并未见过对方。
安公公在大内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虽说是先皇后身边伺候的贴身太监,但连着皇上也给足了安公公面子,准许他留在安庆殿中。
在皇后那里,只要威胁不到他的龙位,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他大可以成人之美。
他固然在意他的名声,这么多年未曾明面上处死长孙烈便是因着他皇位和名声都很看中的缘故。
而长孙烈硬是让他一点把柄也未曾捕捉到。
“……”
那几名侍卫不知如何称呼眼前的太监,但瞧着对方有板有眼,架势摆在那里的模样,又跟随在九王爷身侧,着实难猜对方的身份。
他们今夜只是奉命前来守着承乾宫,未曾料想过九王爷入了夜还会来此。
“属下只是奉命行事,还望九王爷,公公见谅。”为首的侍卫开口道,态度毕恭毕敬。
长孙烈的身份摆在眼前,他不敢不客气,端着态度。
长孙烈冷冷扫视了一干人等,同着在皇城们前那群侍卫说话的口吻一样,果真都是奉命行事,连着内容都不带增减半分。
他那居高临下的气势无时无刻不在压迫着众人,一干侍卫只觉得头顶上方冒着冷汗,心虚的很。
他们不敢同着九王爷硬碰硬,但又因着皇后的命令驻守在此处。
必然,他们只听从皇后的命令。
安公公同着长孙烈对视一眼,后忽然像是抽了疯一般儿,大喊大叫着。
他活了一把岁数,也根本不在乎脸面这个东西。
今日能够帮得上九王爷的忙,也是他如今唯一的作用了。
皇上的兴致被中断,他微微有些恼怒,只目光看向帘帐之外,脸色颇为难看。
月嫔察觉到皇上的脸色不对,连忙起身安抚着对方。
大内总管连忙上前,隔着帘帐回道:“奴才这就去瞧瞧。”
他方才潜睡在外殿,隐约听得动静,这会皇上的声音将着他彻底震醒。
他心上有所不满,只觉得今日发生了不少琐事。
待见得外面九王爷的身影杵在那处,笼罩着大片阴影,身旁只跟着发了疯的老太监。
大内总管再定睛一看,才瞧的清楚来人是安公公。
今夜的风向太过于不对头,竟然连着安公公也吹过来了。
大内总管连忙上前行了礼:“奴才不知九王爷,安公公前来,罪该万死,只是不知今夜,九王爷来的承乾宫所为何事?”
九王爷身为未曾带上一兵一卒,大内总管尚不能确定发生了何事,转头瞧着那群侍卫,并不眼熟。
脸色瞬间大变:“守门的侍卫怎地没得我批准便换了班?”
“属下……”
还未等那些人开口,安公公便替着他们回答了:“看来是有人想要趁着今夜造反,刻意阻碍了皇上的眼目。”
那大内总管心里揣测着,明面上装着糊涂,他心中尚不能确定是何事。
皇上的兴致被中断了大半儿,月嫔也识趣地贵在一侧,并未上前打扰。
“杨贵妃今夜产子,消息难不成未能传到皇上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