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杜若宁撇撇嘴,懒得理他。
另一边,望春也正被大家团团围住。
看到平安归来的他,大家都很欢喜,你一言我一语地拉着他问东问西,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就连一向木讷少言的望冬,都忍不住红了眼眶,还破天荒地抱了望春一下。
望春这些日子一直在接受张玄明和景先生的治疗,记忆正在慢慢恢复,一下子见到这么多故人,感到又陌生又熟悉。
沈决有了儿子以后,多少变得稳重了一些,见到望春却瞬间原形毕露,搂着望春咋咋乎乎亲热了好半天。
望春对别人的印象都不太深刻,唯独听到他的名字,看到他这个人,亲切感扑面而来,几乎是脱口叫出了“沈指挥使”这个称呼。
大家都很惊诧,甚至有点吃醋,沈决却装模作样地摆起了架子,让望春改口称他锦衣侯。
江潋见不得他又犯贱,半真半假地踹了他一脚。
沈决顿时不干了,嚷嚷道:“姓江的,我现在都是当爹的人了,你能不能在我儿子面前给我留点面子。”
“你也知道你当爹了,你儿子都没你能闹腾。”
陆嫣然在一旁挖苦他。
大家都笑起来。
杜若宁和众人打过招呼后,留下男人们在外间闲话家常,自己和陆嫣然一起带着孩子去内室说话。
两人也有将近一年没见,平时只有书信来往,如今见了面,自然是一番亲热。
阳春雪因公务繁忙不能前来,请陆嫣然代为传达她的祝福,并为两个孩子准备了满月礼。
杜若宁问起阳春雪的现状,陆嫣然说,新科探花看上了阳春雪,三天两头往内阁跑,奈何阳春雪一心扑在事业上,对人家一直不冷不热。
杜若宁意外之余,会心一笑。
现在不热没关系,火候到了,总有热的一天。
缘分如此奇妙,谁也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对什么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