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地考生不认识他,说话一点都不遮掩。
“感谢他什么,别以为我们傻,他根本不是真心想帮我们,他就是想利用我们铲除异己,该杀的都没杀,该获罪的也都没获罪,不知道从中又收了多少钱财,呸!”
望春:“……”
岂有此理!
不感谢也就算了,居然还“呸”,一群书呆子,还说自己不傻。
望春郁闷的要死,回去后把国公府门前的热闹景象说给江潋听,抱怨了一大堆。
江潋听完没什么反应,语气平平道:“你觉得东厂和锦旗般配吗?”
“……”
望春想象了一下东厂挂满锦旗的样子,似乎,好像,是有那么一点违和。
他们这里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人间地狱,又不是万民称颂的青天衙门,要真挂满了锦旗,就没人害怕了。
算了算了,相比之下,还是让人害怕更威风一点。
望春很快放下心结,快快乐乐地去给江潋收拾房间。
“干爹,您上次说若宁小姐走后要换张新床,您想换个什么样的?”
江潋愣了下,停了一会儿才道:“先别管床了,我有别的事要你去做。”
“要紧事吗,不要紧的话让望夏跑一趟,我先给干爹把床换了。”
望春一心惦记着换床,都没发现江潋的脸色正变得不悦。
“你这么会安排,咱家这个位子给你做好了。”
江潋的声音没什么波澜,却听得望春激灵一下,背上顿时出了层冷汗。
“儿子错了,干爹息怒,干爹要儿子去干什么只管吩咐。”
“现在不需要你了,去给望秋做伴吧!”江潋淡淡道。
望秋?
望春怔怔一刻,才想起望秋被罚去挑水跑圈了。
“干爹……”
“怎么,又不想去?”
“想想想,特别想!”望春连声应道,撒腿就往外跑。
江潋看着他的背影,郁闷地哼哼了两声。
合着他忙活了几天,都是在给小丫头做嫁衣。
劳心劳力是他,坐收渔翁之利的却是她,凭什么呀?
后院里,望秋跑得要断气,突然看到望春挑着两个水桶向他走来,垂头丧气的样子,一看就是又犯了错。
“春儿,你怎么来了?”望秋乐呵呵地问。
望春唉声叹气地放下扁担,蹲在池边打水:“别提了,都怪我嘴贱。”
“你嘴是贱。”望秋很赞成地点头,兴致勃勃道,“说说这回怎么贱的,让我提提神。”
望春:“滚,我没有你这样的兄弟。”
望秋哈哈大笑:“别恼呀,我其实是想帮你分析分析错在哪里,免得你以后再犯同样的错误。”
望春瞪了他一眼,终究还是没憋住,把前因后果一五一十说了,而后郁闷道:“你瞧,我不也是出于好心,想趁天色尚早把床给干爹换好吗,谁知他就恼了,嫌我自作主张不听他的命令。”
望秋把他的话仔细品了品,若有所思道:“或许不是因为你自作主张,而是因为……”
“因为什么?”望春急切地问。
“因为干爹不想换床。”望秋说。
“啊?”望春一时没反应过来,“明明是他前两天亲自告诉我的,等若宁小姐一走就把那张床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