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年岁已高,清流之中,所能依靠的,不过是后辈这些个弟子,徐有贞又是其中翘楚,前次他出言南征,恶了陛下与太后一党,现在好不容易被时间抹平,他又要掺和这些。”
两位清流的老大人坐在花厅内唉声叹气。
末了,高谷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说着:
“德遵兄,我此来,是有事相求。”
陈循摆了摆手:
“你我情谊,何谈一个求字,有什么事,德遵兄但讲无妨。”
高谷脸色微红:
“我妻家有个亲族,虽说是个举人,但在工部做事多年,颇通水利之事,听闻德遵兄将要出京治沙湾……”
“停”
陈循制止了高谷:
“世用兄,你这亲族可有说过,是听谁说起,我陈循要出京去治理沙湾的?”
高谷微微皱眉:
“不是德遵兄拜托兵部将此事传开,以此来招募干吏官员的?”
陈循一脸懵逼:
“兵部?”
好半天之后,陈循才苦笑一声:
“于廷益啊于廷益,你是真让人省心啊,这是逼着我上书陛下,请求治理沙湾啊。”
陈循将白日里的事儿说了一遍。
高谷闻言点了点头,提醒着陈循:
“于尚书也是拳拳之心,德遵兄勿要怪罪于大人,沙湾连年决堤,去年才修筑的地方,今年还未开春就有决堤的迹象,这沙湾的治理,是刻不容缓啊,也不怪于尚书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