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灰暗,犹如一口倒扣的锅,笼罩着京城。
五城兵马司大营内一片安静,只有巡逻队经过时,带起阵阵脚步声、兵器撞击盔甲声。
范广一身戎装,带着几个亲卫,在五城兵马司门口翻身下马,撂下缰绳,大踏步的进了大营。
中军营内,范广双手合于胸前,向苏城行礼,态度恭敬。
“末将范广,见过公爷,于今大营内有变,末将弹压不住,来请公爷前去镇压。”
胡同一下就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哪个敢闹事,咱去捆了他。”
苏城摆了摆手,示意范广坐下,吩咐着说了:
“我有要事在身,不适合去,弹压之事,你范广若做不了,我还要你作甚。”
范广脸上满是苦涩:
“练武营是石头的营头,他受人蛊惑,与我不合,我也不能强行弹压。”
“威武营是广恩伯刘安统带,近来军议之时屡屡闹事,处处与我作对,我也不好收拾,其余营头,末将倒是不惧。”
苏城看着范广:
“这样吧,我给你一道手书,把石头召回,任你动手,你可有把握弹压诸营。”
“去吧。”
苏城挥了挥手,赶走了范广。
旁边任遥开口说了:
“范广可能弹压不住,你若不去,说不定就要乱啊。”
“我若去了,王骥不信京营能被他说动,自然也不会去到京营,去担任一营总兵,他又不是傻子。”
胡同看着范广的背影,迟疑着说了:
“但是由王骥发动这次谋逆,总感觉有点儿戏。”
苏城冷哼一声:
“王骥自然不会发起,发起的是太上皇,只不过我做了推动,让这事儿早几个月发起,收拾了王骥,让朝臣们看清楚太上皇不肯安分守己当太上皇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