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阿姨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五百万,不是五十万,也不是五万。就算在纪家做保姆每月薪资如何丰厚都还不起。
好不容易凑齐首付买了套房子,这下别说房子了,连那臭小子的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听说“夜色”的老板是个狠心肠的。
肖阿姨含泪哀求:“秦少爷,拜托你,不要告诉夫人。”
要是夫人知道的话,这工作肯定保不住。
谁能接受一个家里有赌鬼的人做居家保姆呢?夫人又是个爱子如命的。
找夫人和大少爷借?
五百万啊!
这不是小数目,还是赌债,怎么可能借得到?就算借到了,又该如何偿还?
她一个月工资一万多,不吃不喝得赚近四十年。
她能不能继续活四十年都不一定。
“求求你,不要说。”肖阿姨只能请求秦宴不要把她儿子欠了赌债的事抖出去。
“肖阿姨,这件事又能瞒多久呢?”
秦宴状似关心:“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不知道。”肖阿姨终于被压垮,捂住脸小声抽泣。
谁能想到自家儿子会去赌呢?
他还猪油蒙了心,找人家借钱来赌,签的又不是高利贷,报警起诉都没用,搞不好还会因为赌博罪而受到行政处罚。
雪上加霜!
万一得罪了夜老板,说不定会被丢去喂鲨鱼。
那些讨债的魔鬼已经上门泼油漆、砸东西、扔垃圾了,邻居都在劝他们赶快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