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作声,竹涣知她已是默认:“这上面的血渍,曹况作何解释?”
尤长安不可思议地盯着竹涣,原来他早就察觉了石上的血渍。难道当初他将红玛瑙石给我,是为了试探我?今日来找曹况,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好像不知道上面染了血渍。”尤长安记得,将才曹况由始至终都未拿起过这块玛瑙石。
两人沉默,屋里一片寂静。尤长安想起一事,让她困惑。见竹涣在这,她便迫不及待想弄清楚,在竹涣身旁坐下,好奇道:“你让人把我放了,莫非已经知道凶手是何人?”
“不知道!”
“那你为何还放了我?”
“有人证明你与柳氏的死无关。”
“谁?”
“康匀!”
“康匀?他是谁?”
“这个,你不必知道。”
“此言差矣!”尤长安一本正经道,“人家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然应当知晓,好找机会向他道谢。”
竹涣点点头,像是认同:“如此说来,方才我也救了你,是不是也该向我道谢?”
尤长安顿了顿,小声嘀咕道:“若不是你,我也不至于被人误当成凶手。”
“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说得对!”尤长安抓起桌上的酒壶,随手拿起一个酒盏,“那在下就以薄酒一份,多谢竹少主救命之恩!”
尤长安斟了一盏酒递来。竹涣盯着酒盏,蹙眉道:“这个酒盏分明是用过的。”
“竹少主好眼力,是我方才用过的,你放心,我不嫌弃。”
竹涣犹豫着接过,实在喝不下去,默默地将酒盏放回桌上。
二人由食店出来,刚走到门口,突然侧边有人唤了一声:“时公子!”
尤长安扭头望去,弄雪儿正向这边走来,身姿袅袅,步履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