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琴急切的声音,将顾临飘走的思绪拉回。
顾临自嘲一笑,毫不迟疑走出了浴室,来到衣柜面前,挑了一件姜轻轻平常穿的家居连衣裙后,走回浴室。
但却没再直接进去。
而是侧着身,将衣服挂在门把手上。
“把衣服给小姐换上,让她到水里继续泡着!”
“啊?”
阿琴不解,顿时瞪大眼,一边无措的看着又要把自己扒光的姜轻轻。
正想在说什么,却听到门口传来顾临的呵斥声。
“照做!”
折腾的两个多小时。
姜轻轻终于安静下来,完全昏睡过去。
阿琴费了好大劲才给姜轻轻换好了干净衣服,看到姜轻轻已经泡到发白发皱的手,忍不住心疼。
“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这样啊,跟疯了似的,泡这么久,怕是又要发烧了!”
“……”
顾临没说话,沉着脸坐在旁边,正拿着毛巾给姜轻轻擦拭着长发,再细心用吹风机吹干。
如阿琴所言。
后半夜。
姜轻轻又发高烧了,烧的迷迷糊糊时,嘴里不住的喊着秦时的名字。
顾临听着那一声声叫唤,感觉心都快被扎成筛子。
刚刚在浴缸里泡水时,她喊得也是秦时。
现在发烧昏迷,喊得依旧是秦时。
足可见得,她心里有多放不下秦时。
顾临不禁嘲讽自己的自以为是。
他一度以为,姜轻轻真的把秦时放下了。
但显然只是伪装的好。
平常装的若无其事,其实心底藏得深不可见。
只有在最脆弱无助,理智最薄弱的时候,那些深藏的情意才会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
……
再次回到车里,秦时伪装出来的镇定冷漠,瞬间消散,却而代之的是说不出的疲惫,以及不舍。
他转头看着渐渐远去的顾家洋楼,心底的眷恋愈发强烈。
这次过后,怕是没有机会再和她这般亲近了。
顾临喜欢她,大概会趁机和她生米煮成熟饭。
若她和顾临结婚了,他就更不可能再出现在她的眼前。
这样也好。
断了彼此的念想。
他也不必担心,她会因为靠近自己而遭遇潜在的危险,避免被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