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身旁再无人相伴。
即使他不披狐裘跑出去,冻的差点半死,可是却再也没有人会将手炉给他,为他暖手,询问他冷不冷。
他恨自己不能像个普通人一样。
如果他是普通人,就可以一直陪伴在她身旁,儿孙满堂。
只是他不能,因为他是启国的前任太子,他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还有整个启国的期望。
摄政王生性残暴,夺位登基后,整个启国几乎都是民不聊生,百姓们苦不堪言。
如此暴君,不该继续坐这个皇位,否则整个启国江山都要完了。
喉咙里传来一阵腥甜,晏离咳嗽了几声,却猛然吐出了一大摊血。
心口传来钻心的疼痛,原本位于心脏下方的蛊虫似乎又开始活动了。
这种剖心噬骨的疼痛其实他并不陌生,可是如今却让他觉得这些肉体的疼痛,根本比不上他心里的痛。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却只感觉眼前一黑,竟直直地倒了下去。
耳边只传来惊恐的声音,“殿下!”
晏离这一昏迷,直接昏迷了一夜。
直到第二天午时才醒来。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正是逢君,如今药王谷的谷主。
晏离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被逢君阻止了。
“殿下如今身体受损,还是先躺着吧,不过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殿下。”
“你说吧逢君。”
他与逢君相识也算是偶然,大约是几年前他外出游历遭遇了第一次暗杀。
那是的晏离年少轻狂,也少了很多防备之心,因此被那群刺客重伤。
恰好逢君路过此地,救下了重伤的他。
逢君原本出身鬼谷,自小便是医毒双绝,从鬼谷离开之后,便自创了药王谷。
“殿下,我且问你,你这嗜血蛊是什么时候发作的,我记得前几年明明已经被我压制得很好了,按理来说不应该会发作,除非是有什么诱因,而且殿下你似乎失了清白,这恐怕是诱因。”
晏离也并不想隐瞒这些,只是轻描淡写了句,“我在白河镇有个妻子,是她破了我的功法,这才导致嗜血蛊突然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