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确实是这狼部部族屡屡犯我边境,姑娘身为中原人,可不能如此是非不分,我们为了查清此事,自然要一路伪装。”那少将以为自己的话说得那姑娘有了几分迟疑,见她并没有杀人,只是打得人动弹不得,因此更有希望能安全逃出此困境。
“你不要胡说,我们部落在荒原深处,怎么可能与你们有关系,”就在这时,不知从何处钻出来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此时见凉湘儿有些犹豫,怕部族彻底遭遇灭顶之灾,因此用不熟络的南边官话解释道:“他是定北军将军府的人,奉了那少帅之命,要来斩杀我和弟弟。”
凉湘儿早已上下打量了那个孩子,想起这话里的弯弯拐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孩子见问,见着眼前这侠女是能保护他们部族的人,所以诚实答道:“我叫天梭。”
凉湘儿闻言,眼中闪过欣喜,再次确认道:“你弟弟了?叫什么?好好的定北军大将军府,追杀你二人做什么?”
那狼族少年犹豫了一下,并没有直接告诉凉湘儿,而是转头对那少将军说道:“回去告诉你们军帅,我和哥哥在狼部生活得很好,对定北军也没有兴趣,阿娘也不想我们回到定北军,你们何必如此三番两次要置我和哥哥于死地?”
凉湘儿闻言回头看着那少将军,嘲讽道:“难怪走了小路,难怪还要派遣一位少将军亲自过来,原来还有这样的曲折。”
“姑娘不知,定北军镇守北部,事关我边境大事,少主把他们接回去,也是为了不为狼部所要挟······”剩下的话都消失在凉湘儿横过来的剑刃上,“姑娘饶命,我等也是奉命行事。”
“你不但胡言乱语,还当我是傻子,你们这阵仗,是接人的意思吗?”凉湘儿嘲讽,说完,手中剑直接袭了那人的手脚,看着那少年道:“这些人,你想怎么处理?”
那少年感激地看着她,问道:“为何帮我们?”
湘儿看着他,说道:“你先自己处理一下,我稍后再跟你详说。”
那少年一挥手,刚才还藏在暗处的部落的人都现了身,将那些人都杀了,等彻底都收拾好了,刚才那少年才带了个头上鼓了个大包的少年走到远远站着清理剑的湘儿面前。
那头上鼓了大包的少年,和天梭倒是很像,他看着眼前和他们差不多大的少女,心里疑惑,真的是她救了部族?
“这是我哥哥天佑。”
“叫我湘儿就好,”凉湘儿归剑还鞘,从袖中拿出一枚玉佩,在两人的视线中,将那玉佩一分为二。
“这是·······”天梭看着,神色惊讶不已。
天佑早已一把拿过去,认真看着,“是,是阿娘的玉佩,湘儿,你是怎么有我阿娘的玉佩的?我阿娘在哪里?她去了哪里?”
湘儿看着两人,叹了口气,“你们先安顿好部族的人,我不走,待明日,我详细说与你们听。”
天佑还待要说什么,天梭却拉住了天佑。
凉湘儿看着天梭,感觉这少年比哥哥看事情更通透。
“天佑,走吧,我们先帮助安顿好族里的人,湘儿,是否需要我们为你安排帐篷?”
湘儿摇了摇头,“你们自去办事,不用管我。”
“好,委屈湘儿了。”
冷清秋看着一身白衣,立在船头那人,心中内疚自责。
“公主······”
那白衣之人转身过来,看着冷清秋,冷冷问道:“可查到了?”
冷清秋摇了摇头,“就是定西府的兵士,我已亲自全杀了。”
白衣之人看着他,脸上有仇恨与不甘,“所以,刚好趁我来西境的时候,护卫都被调离的时候,有这样一群肮脏如蝼蚁的人,找上了庄子,找到了我?”
冷清秋跪了下去,“······是,属下查不到背后的势力······公主,是我保护不周,等把公主安全送回圣都,清秋就会自裁以谢罪。”
“你这是在逼我吗?”
冷清秋几乎头贴着地,“公主知清秋。”
凌心看着匍匐在地的人,眼泪滴落于如玉的脸颊,她本是玄国最尊贵的公主。
“此事不必再提。”
“到了圣都,我一死,此事绝无第二人知道。”冷清秋说道。
“我并不是怕天下皆知,只是母后和明书要是知道,你们谁也活不了,定西府杀人之事,就说是言语之间得罪了我,并且是刺杀百里池的主谋吧。”
“公主,清秋不会再活。”
“你若执意如此,明书自然逼问,他与我如何亲近,你知道,要瞒他,已经很不易,你要死,便死吧。”凌心说完,转身进了船舱。
冷清秋一人,在船头哭得伤心欲绝。
一月后,公主府。
明书正在陪着公主吃西北境进贡的葡萄,公主一边看书,一边跟明书探讨,一边吃着明书喂的葡萄。
不一会,仆人来报,说小郡主来了。
明书和公主对视一眼,公主无奈地放下书,明书无奈地放下了葡萄。
“让清秋去接着吧。”明书说道。
仆人听了回道:“冷公子见到小郡主,转身走了。”
明书看了看公主,见对方也诧异,“奇了怪了,之前,不是对小郡主很感兴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