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样还不够,本侯还有很多法子可以慢慢折磨你。譬如,将你的骨头全捏碎,让大夫吊着你一口气,直到你想说的时候。想必,你的孩子跟你一样,是个硬骨头吧……”
“别说了!”
陈谦忽然大喝一声,肩头剧烈的颤抖,双眸中升腾了惧怕。
“你,你真的是血衣候吗?”
可问出这句话之后,他又忽然大声笑了起来。
“你肯定是血衣候,只有他那样经历过惨烈战场的人,才敢把这样血腥残忍的事,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下官,下官佩服!”
陈谦笑得全身都在抖,忽而扭头看向初七。
“初七大人,圣上让你来这里,是为了查半个月前弓弩图纸丢失的事吧?”
一直没有出
声的初七听到这话,点了点头。
“正是。”
秦飞盏眉头紧锁,“弓弩图纸?那不是藏在枢密院吗?”
初七朝这边走了过来,声音缓缓。
“半月前,有人潜入了枢密院,杀了两名弓弩技师,而后盗走了图纸。巡检司一直在调查此案,线索指向了这里,我便来了。”
原来如此。
秦飞盏略作思索后,忽而向初七问道:“那之前京都替小侯爷秦飞盏造势的事,也是你们巡检司所为?”
初七明显愣了下,随后应声道:“是圣上的意思。”
听到她这样回答,秦飞盏陡然想明白了很多事。
秦修虽然是镇远侯,英国公沈渊也因为沈清澜的事对他另眼相看,但实际上他对朝中的人并不熟。可在调查军饷案的时候,他曾收到过别人送来的一些线索。
当时他还怀疑,是不是秦修悄悄给他的,现在看来应该是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