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禽兽的是我呢?”
青大槐愣住:“……什么?”
青琅声音很是平静,说出来的话却在青大槐脑海里炸出了惊雷:
“那日是我先动的手,被区区一坛纵情酒激地做出那种畜生行径的人也是我。”
纵情酒虽然是凤宁灌给他的。
可却是他先吻上凤宁的。
是他把凤宁抱到床上的。
是他意乱情迷,按着凤宁的手腕,问他可不可以的。
凤宁实在是醉得迷糊了,灵力耗费得所剩无几,挣也挣不脱,只是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说:“可以……”
他便再也没了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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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青琅每想到那日,总觉得凤宁当时可能只是单纯地想问他:
“可以什么啊?”
越是这般胡思乱想着,心中便越是酸涩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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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大槐说,凤宁是石头,没有心,也从未哭过。
那晚凤宁确实是没有哭,他只是红着眼尾,声音沾染着颤意。
一遍一遍地回答他不知疲倦的询问:
“嗯,喜欢你……”
与第二天早上,那人一脸认真地向他鞠躬道歉,向他说“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只是风寒而已”时的冷情冷血的模样,相差几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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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大槐都惊得呆住了,声音都磕绊起来:“……小……小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