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庭生叹了一口长长的气,这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莫名其妙,糊里糊涂,就过完了。
“最后,再陪外公,下盘棋?”
“好。”
……
后来,钟庭生办了信托基金,死后,一部分钱用于慈善,一部分则是每月由基金按月以平均每人二万的形式,发放。
等于说,于然、钟意和钟政良每月只能领到二万元。
二万元,虽然不多,但足够保障他们不饿死。以前,他什么风雨都替子孙后代担着,这就造就了他们无能、软弱的性格。
他们的一事无成,说白了,也是他惯出来的。
现在他就要死了,罩不住他们了,他们就只能自食其力了!
钟庭生本来可以不把公司变卖的,毕竟在于然的管理下,已经蒸蒸日上了。但是,他考虑到他那不成气的孙子,想必在他死后,不会善罢甘休,为了家庭和睦,也为了不让他们兄弟相残。
他不能给钟意找于然麻烦的机会,所以,只能做到这样,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钟意听到自己才分这么点财产,当场拉着他那软弱无能的啃老父亲钟政良,走了,连看都不看这垂暮的老人一眼。
是啊,有钱就是爷爷,没钱的,只是个快死的老头。
他们父子刚走,钟庭生就在自己的葬礼上,喷出一口老血。
十日后,钟庭生去世。
而钟意和钟政良,从未回来过。
于然把自己关在房里一天一夜,出来后,憔悴的不成人样。
在钟庭生下葬的那日,披麻戴孝的钟盈盈跪在门外,苦苦哀求:“哥,让我送外公最后一程吧!”
于然对他,一向都是冷着脸的,这次,他也没有想放她进来的意思。
唐瑞于心不忍,拉了拉于然的袖子,替钟盈盈求了情:“于然,就让她拜祭一下外公吧!”
于然沉默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