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动,就抱一抱。”他把下巴搁在她的发顶,声音温柔,“我其实和杜雨柔真的只是点头之交,之所以那么了解她,都是因为满太傅。”
“我三哥?”乐儿惊讶,这事儿怎么还和三哥有关系呢。
齐昊渊嗯了一声,继续说,“我承认我的身体虚弱,但又不像大家想象的那样虚弱,这些年在你四哥的治疗下,我的身体已经好了一大半,前几年我重新尝试习武,竟然也没有问题。机缘巧合下,我认识了江大哥,他文韬武略什么都懂,甚至还很有为官头脑,懂权谋,深知国之所向民之所想,于是我和满太傅就经常向他讨教,算得上亦师亦友。
“为了掩人耳目,我每次要么就是偷跑出宫,要么就是出宫喝花酒玩乐,所以有几次我们就约在了江淮的画舫上,也就是那时,认识了杜雨柔。杜雨柔对你三哥一见钟情,每次我们去,她都亲自弹琴吟唱。多少公子哥捧千金只为美人一笑,可你三哥却每次都能得花魁青睐,不知羡慕死多少人。”
“那是,我三哥魅力无边呢。”乐儿语气带着骄傲,也不看看是谁的哥哥。
不过得意了一会儿,她忽然反应过来,“眼下我三哥成亲,杜雨柔知道后伤心欲绝,所以就破罐子破摔,打算比武招亲把自己嫁了?”
“这……”齐昊渊想了想,斟酌开口,“应该,多少,大概也有点关系吧……”
“其实,主要还是因为杜雨柔身上的秘密。我皇爷爷在位时,有一位英勇善战的将军,为大齐开疆扩土立下了汗马功劳,他御敌有术,治军有方,大军所到之处,百姓皆十分拥戴,都喊他大齐第一战神。
“据说当年他率军攻打南洋岛国时,剿灭了上百个海盗的巢穴,俘获金银财宝无数。后因诏回京不便,就暂时把这些能推成山的宝贝藏了起来,并绘制藏宝图。进京前,他自知此行凶多吉少,便将藏宝图交付给心腹手下保管,后来随着战神将军被斩,心腹也被抓了起来,可在他身上却始终没有搜出那张藏宝图。
“大概过了十几年,有传闻说当年心腹有一红颜知己乃江淮第一名妓,人们纷纷前往,发现那第一名妓竟然成了江淮七十二画舫的幕后老板,这不禁让人联想到那老板手里一定是有藏宝图的,否则哪有银子能够大手笔的一口气垄断了江淮所有画舫。于是寻宝之人络绎不绝,幸好有江家保驾护航,才能够安稳度日。
半年前她驾鹤西去,将一切传给了自己唯一的徒弟杜雨柔,至此骚扰杜雨柔的人更是络绎不绝。杜雨柔实在不堪其扰,找到一直暗中保护画舫的江棣,说自己要嫁人以绝后患,这才有了这一次比武招亲的热闹。”
“比武招亲想要找的就是这世间最厉害的男人,要我说江大哥直接把人娶进门就挺好,还费劲吧啦的比什么武啊。”乐儿道。
齐昊渊深以为然,疯狂吐槽:“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江棣偏偏神秘兮兮地说,自己此生没有姻缘,神神叨叨的好像个半仙,高深莫测。”
乐儿感觉自己像是听了一段曲折离奇的话本故事,听完之后不胜唏嘘。
城里这些来参加比武招亲的人,怕是没有几个是真心要娶杜雨柔的吧,他们看上的不过就是杜雨柔手里那张藏宝图。
而那藏宝图到底在不在她手里,甚至这世上有没有藏宝图还都是未知之数,这么一想,未免有些可笑可悲了。
可是,齐昊渊说的这件事倒是给乐儿提供了一个线索。
大齐第一战神,这说的肯定是自己的外公啊。
他当年率军攻打南洋岛国,正是打到一半的时候被新登基的皇帝一纸诏令直接回京,紧接着锒铛入狱人头落地,时间也能对的上。
这一发现让乐儿瞬间兴奋起来,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去一探究竟了。
陪着齐昊渊美美的睡了午觉,起来后,发现齐昊渊果然已经退烧不再发热了。
“饿吗?”齐昊渊一睁开眼睛就听见了乐儿肚子传来的咕噜噜叫声,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肚子,“好像有点胖了。”
“你妹!”乐儿气的几乎要锤爆他的狗头,努力的一边吸肚子一边心里问候了他全家。
“好了,乐儿什么样我都喜欢。”齐昊渊起身下床,拉着乐儿站起来,“走吧,去给我家小姑娘找点好吃的。”
两人走出前院,正在纳凉的小喜子立刻凑过去,“两位主子有何吩咐?”
“出门在外就别讲究那么多规矩了。”齐昊渊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玉珠子扔到小喜子手中,“去厨房端点好吃的,王妃饿了。”
“好嘞,我这就去。”小喜子拿着王爷给的打赏,乐颠颠的出了门。
半晌后端着食盒回来,一边将饭菜摆到桌子上,一边神秘兮兮的对齐昊渊说:“王爷,我刚才看到七王爷的贴身太监了,想必七王爷也来了。”
齐昊渊挑眉,拄着扇柄沉思。
昨日魏昇止先来,今日七殿下也来了,看来他们也是打的宝藏的主意。
“你们在说什么?”乐儿从门外走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个男人,她一进门就扯着男人的衣领,丢垃圾似的丢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齐昊渊一时没看清是个人,还以为乐儿从哪里抓了个野猪野狍子什么的。
乐儿踢了那男人一脚,“我刚才从花园回来,见这人鬼鬼祟祟的出现在院门口,正打算拦着他询问一番,他竟然就对我出手相向,不自量力。”
“姑奶奶饶命啊,我真的就只是路过……”
“放屁,路过能把半个身子都探进院子里,还拿着这个什么破玩意儿放在耳朵上听?”乐儿把证物甩到他面前,一个像喇叭一样的粗口径竹筒。
齐昊渊示意小喜子让那人抬头露个脸,却不成想小喜子倒是先认出了此人,“海公公?您不是一直贴身跟着七殿下吗?怎么跑到这来了?”
海公公听到熟悉的声音,先是愣了一下,“小喜子?”
随后视线转移到面前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男人,脱口而出:“九、九殿下,老奴该死,不知殿下在此,多有冒犯还请殿下恕罪。”
虽然是道歉的语气,却多了几分不屑,因为他可是七王爷的贴身太监,未来东宫最信任的奴才,自然不会把虚弱好像随时都会嗝屁的齐昊渊放在眼里。
“你不知?”齐昊渊冷笑,一脚把人踹飞到墙角,怒斥,“你若是不知,为何跑来偷听?难不成这是在宫中养成的偷墙角的习惯?一时不偷听就会死,是吗?”
海公公捂着被踹的发疼的肋骨,九殿下看着挺虚,没想到这一脚差点要了自己的老命,于是再开口,态度明显温顺恭敬了许多。
“九殿下教训的是,老奴铭记于心没齿难忘。”海公公跪着道歉。
“别再有下一次。”齐昊渊目光冰冷,似是警告,“告诉七殿下,不要再跟我玩这些小动作,同时希望他时刻谨记自己皇子的身份,离宫的这几日,切莫做出尤为皇室尊严的举动。因为我会时时刻刻的盯着他。”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