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真的是飘了,太飘了。
“季兄,你听我解释……”宋晖赔着笑脸,季明理却一点都不想搭理他,直接甩袖子离开。
宋晖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也觉得丢了面子,待季明理走后,也不顾周围时不时还有人,抄起一旁护院手里的棍子,追着宋子航打。
张潮眯眼看着眼前的闹剧,露出一抹讥笑,带人默默离开季府。
季管家把前院的一场闹剧全都告诉了季辛。
他倒是没生气,只是冷淡的说了一句:“天要让其亡,必先令其狂。到底,宋晖还是太年轻了啊。”
子不教,父之过。
透过宋子航,宋晖人品可见一斑。
与满家比起来,不及万分之一。
当晚,季辛把季明理叫到书房,告诉他关于季金身上发生的一切。
季明理思想迂腐保守,对于长子嫡孙这件事特别重视,因此从小就对长子季金格外宽容放纵,哪怕他脑袋如草包,行为举止放浪形骸,他也舍不得说一句重话。
所以,当他知道是满二川冒着生命危险,不顾自身的死活安危把季金从危险中救出来时,心里确实有那么一丝松动。
特别是经过今晚,被宋子航这么一闹,他对宋家的好感几乎为零。
文人傲骨,哪怕宋家在朝中势力确实不容小觑,但他季家被人如此轻蔑奚落,心里的那口气终归是咽不下去。
第二日一早,他派人给季思颜捎了封信。
“明晚在云来酒馆设宴,你和满二川一起过来吧。“
寥寥几个字,季思颜却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
窗外阳光明媚,秋高气爽,收获的季节,很值得庆祝和纪念。
接到季明理的书信后,季思颜第一时间告诉了满二川,然后又去找了萧氏告别。
晌午的时候,她回到了季府,跪在季明理面前,磕头奉茶。
尽管父女间的感情不见得有多深厚,但毕竟血浓于水,亲情和爱情能够同时拥有才是最大的幸福。
季思颜走了之后,满二川就一直处在兴奋的状态。
明天他就要去见季明理了,虽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提亲下聘,但也算是被季家接受的第一步。
看来当初,自己救季金这步棋算是走对了。
同时,他设局让宋子航一步步走进自己设下圈套也算是起了作用。
当初他只是想让宋子航输光家产,没钱下聘礼,却没想到最后他竟然拿季思颜做赌注。
这一切,只能怪他定力不够,对季思颜的感情深度不够,也许他对季思颜根本也没什么感情吧。
联姻说白了就是互相利用罢了。
第二日晚上,满二川提前来到云来酒馆,一直在门口等着。
今日他穿了一身特别正式的长衫衣袍,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负手而立,器宇轩昂。
特别不像流氓。
偶有路过的大姑娘小媳妇的,都会偷瞄着看上两眼,双颊红红的掩面离开。
“我看二川以后要是没什么事干,就站在咱们家店铺门前,当个门迎,绝对吸客。”楚潇潇笑着打趣。
满二川哼了一声,傲娇的说:“我出场费可贵,只有思颜能请动我。”
“……当着我的面硬塞给我狗粮是吧。”楚潇潇睨着他,“看你那嘚瑟的样子,纯狐娇娇跟我说,她那群狐族帅哥还随时待命呢。”
“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别带坏我们家颜儿。”
满一山看他们两个又斗嘴,忍不住头疼,“二川,你离潇潇远点,去那边站着去。”
“我*%¥#……”满二川委屈吧啦的往前走了两步,偏心偏成这个样子,哥哥果然不爱我了。
片刻后,季家马车出现在他的视野内,他立刻整理衣衫头发,恢复斯文公子的模样。
马车停下,率先下车的是季思颜。
满二川自然的伸手去扶,季思颜顿了一下,然后大方的把手搭在满二川的手心,跳下马车,紧紧握着,两人相携站在一旁。
紧接着小厮把季辛和季明理扶下车。
季明理下车一眼就看到了身材高大的满二川,同那日在暗巷看到的流氓模样不同,今日倒是看起来斯文了不少。
“季老,季大人。”满二川礼貌的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