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推针到拔针不过一两秒,时星微收好针管,缓缓舒了口气:“好点了吗?”
抑制剂药效很快,却只对发情有效用,陆恣完全可以自我控制,其实打不打针都无所谓。但他并未解释:“好多了。”
时星微停顿片刻,“那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嗯。”陆恣闭上眼,忍受着感知过载的煎熬,“别来了。”
从隔离室出来,时星微在门口呆站了会儿。
尽管陆恣表现得还算轻松,甚至有心思开玩笑,可他只是间接受影响都心绪不宁,何况直接承受的陆恣?
他不免感到挫败,陆恣帮他太多,而他只能给对方打一针。
人情债,他早就还不起了。
时星微看了眼正朝这边张望的管理员,心中叹了叹,迈步走下台阶。
可没走两步,他就被突然出现的时苗苗堵住了去路。
小熊猫跑到隔离室门口,回头看他。
时星微只当他想去找陆恣,低声道:“他现在没精力陪你玩。”
小熊猫充耳不闻,踮起后肢跳了跳,又跑回来咬他的裤管。
周围都是监控,时星微不敢做得太明显,小声道:“别闹,等他出来你再找——”
话音未落,小熊猫突然直挺挺仰倒,后肢并拢,前肢紧贴在身体两侧,安详闭上了眼。
似乎,就只差了一床让它安息的白布。
时星微不确定地问:“……你是在装死吗?”
小熊猫跳起来打他膝盖,顺势挂住了他裤腿。
时星微不禁好笑,可他嘴角还没扬起来,脸色却微微一变,“是陆恣?”
腿上的坠感似乎想让他蹲下,时星微回头看了眼隔离室的门,弯下腰假意系鞋带。
刚低下头,小熊猫就一爪子拍在他脑门上。
上回,小熊猫就是这么告诉他,精神力可以幻化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