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骂了他一晚上。”
“……”
时星微咬了咬唇,“我那是醉糊涂了。”像是想证明什么似的,他开始说起了裴荣的好,“我和他同一所初中,他从初三开始追我,每天都会偷偷在我车篮里放小零食。”
“裴荣说你本来想从事舞蹈专业,可以每天吃零食吗?”
时星微噎了噎,又换了一个切入点:“他的备忘录里记录着我所有的喜好和习惯,还有我随口说的话。”
“写起居注呢?”
“……”时星微深吸了一口气,放了大招,“当初我们在J国遇上了地震,所有人都跑去酒店外,只有他往楼上冲。因为他没看到我,以为我还在房间里。”
“是有点瞎了。”
“你够了!”时星微终于破防。
陆恣散漫地笑了,“这么凶啊,他值得你这样维护吗?”
“我不是维护他,我只是——”时星微急切地辩解,说了一半又停顿下来,眼中流露出迷惘之色,“也许我只是想说明自己的眼光没那么差劲,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陆恣收敛了笑意,凝视着他的眼睛,“这些都不是你的错,你没错。”
昏黄的灯光映在陆恣眼睛里,时星微罕见地从中捕捉了真诚,或许还藏着一些更深的情绪,但他看不明白。
他唯独可以肯定,其中并没有同情。
“我知道我没错。”他声音很轻,旋即挑着眼尾看他,“没想到你还挺帮理不帮亲。”
陆恣微挑起唇,“那你可能有点误会。”
时星微:“不对吗?你可是裴荣的朋友。”
陆恣带着几分玩味道:“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就像装修工人和墙。”
时星微茫然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但陆恣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说:“不是想发泄吗?被鬼吓有什么意思,走吧,我带你去吓鬼。”